亞瑟擺好幾道豐盛的飯菜,走到斯瑞面前,張開了胳膊抱起了斯瑞,將斯瑞安放在餐桌邊的椅子上:“當年三殿下剛出生,回到皇宮的時候,他可是在我面前好一頓炫耀,自從你出生後的每一個生日,你的哥哥都很認真的選禮物,他們經常會準備好幾樣東西,然後會因為不知道該送那樣東西會讓你高興,頭疼好久。”
“你怎麼會知道?”斯瑞問。
“因為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他確實是我跟你迪奧哥哥的大哥,斯瑞。”
薇薇安拿著刀叉,從廚房裡出來,對著斯瑞道。
“薇薇安……”亞瑟笑著搖了搖頭:“兒時的蠢事就別提了。”
薇薇安開了瓶紅酒,給自己還有亞瑟倒了一杯,擠眉弄眼道:“我們比親的還要親,對不對?”
“薇薇安說什麼都對。”亞瑟喝了一口紅酒。
“你在這裡,就讓我覺得自己還是被人捧在手心的那個小公主。”薇薇安笑道:“其實我有時候還想做那個瞎眼的小女孩。”
“薇薇安當然永遠是我手心裡的小公主,無論過去多久的時間。”亞瑟說道。
“這臺詞真糟糕。”
“二十年前管用,二十年後亦然如此。。”
“ 我讓愛麗絲喊我媽咪了。”薇薇安又跟亞瑟碰了碰酒杯。
“那就是多了一個人疼愛她。”亞瑟說。
一頓午間的家宴,房間彌漫著輕笑聲。
莫德雷德跟斯瑞都吃撐了,暖意洋洋的陽光透了進來,少年們打了個飽嗝,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薇薇安拎著餐盒,站在玄關門口。
亞瑟換好了鞋,薇薇安將餐盒遞給亞瑟。
“沒辦法,查爾斯派人送來訊息,迪奧說什麼都不肯走,他想再見你一面。”薇薇安道:“希爾德單獨見你的事,傳開了。”
“這個笨蛋,希爾德放出訊息,不就是為了讓他暴露行蹤。”
“你……希爾德沒對你怎麼樣吧……”
“他只會用卑劣的方式思考人性,我只是讓他知道我當初選擇迪奧是因為大樹底下好乘涼,他就信了,當然也讓我拿了不少錢。”亞瑟道。
薇薇安鬆了口氣:“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拿錢去解決,不要犯險,亞瑟哥。”
“嗯。”亞瑟轉身走了。他換了一輛車,一輛不知道停在小白樓多久的懸浮飛車。
懸浮飛車直奔大麗花酒肆。
大麗花酒肆,地下室。
亞瑟饒了幾繞,在確定完全沒有人跟蹤的情況下,換了身外賣小哥的打扮,拎著食盒在人群來回擁擠的商業街上奔跑了起來。像這樣來回著急奔波的外賣小哥不知有多少。
他很快就淹沒在了人群之中,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可能跟其他的外賣小哥因為衣服相似混到了一起。
亞瑟拎著食盒,敲開了黑色大麗花酒肆的門。
酒肆是在個陰暗的半地下室,這裡即使白天也光源昏暗。
亞瑟開口,敲開了酒肆的門,走到了不大的小酒吧的吧臺前:“請問,這裡有人點了一份鰻魚飯是嗎?”
酒保看了他一眼:“不對啊,客人要的是油炸藍色小孔雀尾啊。你在這裡等等,我去問問。”
亞瑟很想翻白眼,這尼瑪暗號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
就在這時,角落的一個客人招了招手:“小哥,油炸藍色小孔雀尾是我點的……”他把帽子一摘。
亞瑟簡直想一拳頭打在那張乖張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