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又翻了個身，他坐了起來，坐到了光腦前。
全息的光幕投射而出，亞瑟語音輸入：“搜尋，人魚，原生體，抗體，新星聯，瘋病。”
星際網路瞬間羅列出了幾十萬條訊息。
字幕的光映在亞瑟的眼裡，亞瑟突然發現了一條阿爾傑主治醫生————霍爾，發布的最近的一項研究成果。
古代原生人魚基因遠遠比現代的人魚優越。
他越是往下看，這片論文，心越是發涼，他終於隱隱約約明白，父親為什麼會發火了。
如果按照時間進化的角度來說，李傑明所在的大仙女座的生物的確比人類要現今了許多，而直接唯一真正接觸過那些紅色羽毛産生的羽族應該就只有爸爸了。
而今天爸爸提出的來的治療方式，很有可能就是跟他自身的身體有關。十一年前亞瑟見過封印在水晶之中的人魚是個什麼樣子。
而戰爭結束之後，沒多久，李傑明依舊用現在的樣子跟他們生活在一起，至於那具身體去了哪裡，家裡的人，再也沒有見過。
亞瑟關閉了光腦，頭側躺在桌面上，眼睛緊緊的盯著一個地方。東方的天邊已經有些發紅。另外一邊三輪巨大的彎月照舊高掛著。
亞瑟突然站起來，穿著睡衣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寬敞的走廊內，只有照亮地面的微弱光源。
他悄悄上了三樓，三樓上，奧斯頓的書房果然透出明亮的光來。
他走到門口，勾起手指正準備敲門。
門卻刷的一聲，自動開啟，亞瑟站在門口有點尷尬。
“天快亮了，今天的行程仍然很滿，你是一夜都沒睡？”奧斯頓說著。
亞瑟穿著拖鞋，晃了進來，眼底下有些發青。“爸爸他”亞瑟頓了一下。
奧斯頓從一堆檔案之中抬起頭來，看著亞瑟，停下來手裡正在忙碌的工作。
亞瑟迎著奧斯頓的目光，繼續問：“他把自己的原身，放在了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奧斯頓的神色稍微有點難看。“也不想知道。”
亞瑟稍微有點錯愕。“這麼重要的事情。”
“好了，亞瑟，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奧斯頓揉著眉心。
亞瑟攥了攥衣服：“父親！！怎麼回事，我覺得我有權知道。”
奧斯頓突然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拔高了聲音：“好了，咱們一家好好過完這一世不就行了嗎？至於其他的，不該你管的，你就不要在多問了。”
須臾，奧斯頓又降低的聲音：“抱歉，亞瑟，你得明白一個道理，我們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你爸爸跟我們不同，我們不能要求他必須跟我們一樣衰老死去他的生命很長我們只佔了一小部分而我們正在經歷的事情，也許對他來說，只不過歷史長河裡一點點小小的波浪。”
亞瑟說：“可他很愛你。”
“亞瑟，你能這麼看，我已經足夠感激了，其實有人在你爸爸生命當中留下過更深刻的痕跡，我們都無法與那個人想比。”奧斯頓坐了下來。“好了，這個答案，你明白了嗎？”
這是亞瑟從來沒聽說過的事情，他簇起眉頭來，心情也跟著低落起來，別人的感情怎麼樣，他都不在乎，但是雙親好不好，原來對自己影響真的很大。
“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好好的。”亞瑟慢悠悠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