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oega人魚不該累的暈倒了嗎?為什麼那雙黑色的眼睛還是銳利像是要殺掉他們每一個人一樣,從開始到現在沒有絲毫變化。
空氣中是沉重壓抑的氣氛,十一處的每個人都感覺自己像是被審訊的犯人一般,阿茲卡爾從很久以前就知道,他們隊長生氣起來很嚇人,就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到自己的神經都被一種龐大的感覺壓制著,就像是某種高階精神力的apha,警告低階精神力著一樣,一種精神上的威脅,比什麼都要恐怖。
第三小組的隊長列夫,看上去像是花花公子一樣輕浮的apha,此刻卻有一個驚訝的發現,這個新來的人魚處長的精神力級別恐怕比他們這裡的任何人都高,,一條擁有著超高精神力級別的人魚說明瞭什麼,這必然是極為不尋常出身的自然人魚,那雙輕佻的眼神突然之間變了,變得充滿了驚訝。他一直以為這樣的人魚都是傳聞而已。
第四小組的帶著眼鏡隊長卻抖得像篩糠一樣,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他滿頭大汗,一臉驚恐的看著這個新來的上司。他是一名技術官員,可是體力再差也不可能差過一條oega人魚,可是為什麼他都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這個上司的氣勢好驚人。
亞瑟終於不再來回踱步,他慢悠悠的走到這些apha面前的中央位置,頭微仰漫不經心的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抑制劑來,軍帽黑色帽簷的陰影將他的眼睛遮住,看不出喜怒:“這是誰動的,自己站出來,既往不咎。”
沒有人回應,可是亞瑟分明看到幾個人喉結微動有吞嚥的動作,他們在動搖。
他往前走了一步:“給你們最後三秒,自己站出來,1,2,3 。”
亞瑟數到了三,仍舊沒有人承認,他突然站定,也不再說話。
阿姆斯特看向亞瑟,亞瑟一手拿著注射器,將袖子擼了起來,露出纖長的手腕來,直接當著在場所有的人面將被動過手腳的抑制劑給自己注射了進去。
玻璃的針管被他扔到地上,踩碎。
在場的所有的apha都震驚了,他們遠遠沒有想到,會有人魚在明知道抑制劑被動過手腳的情況下,還當著這麼多apha的面親手給自己注射進身體裡的。
除非只有一種可能,這條人魚被他們逼瘋了,完全是打算豁出去了。、
戴著眼鏡的第四小組隊長,終於忍不住了:“不要!處長,既然處長已經能識破,有人動過手腳這就足以證明他的能力了,阿斯斯特朗隊長!去找醫生來,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亞瑟眯眼:“你們所有人都知道?隊長們都參與了?”
阿姆斯特朗粗著嗓子大聲說道:“我們即使都參與了,又哪裡會有您這麼狠! 您是打算拼勁一切,都要送我們上軍事法庭吧。各位趁著還有理智的時候,可以寫遺書了,門已經被我們的處長鎖死了,只有他能打得開。這種事情一旦發生,按照帝國的法律apha只有死刑。”
阿茲卡爾莫名奇妙,隊長即使會發情,但是資訊素又不會擴散。亞瑟處長這是又玩的哪一齣呢?
阿姆斯特朗突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他找不到處長的身影了,剛才還在他的眼前,頓時他就感覺到脊背後一陣發涼,那是常年沉浸在危險之中鍛煉出來的對於危急的直覺。
刷一聲,阿姆斯特朗只覺得脖子一寒,手臂處於本能立刻擋在脖子的位置前,一道血水立刻沿著他的手臂飛濺到了他的臉上。
他整個人一呆,身體極速往後撤退,而他輕視的人魚隊長,正噙著長出修長指甲來的手掌上的血,目光冷冷的看著他,彷彿在看待一個獵物一樣,站在他的對面。
亞瑟現在尚存理智,只是胸腔之中冒出一股嗜血的慾望來,他的身體在漸漸變熱,他需要一個發洩口,發洩他逐漸沸騰的荷爾蒙,甚至是用血來填滿他。
並不是這些apha開始怯懦,或者懼怕,只是眼前發生的事情超出了他們的常識。
一般人的認知常識是,oega人魚開始發情的時刻,資訊素擴散,然後人魚會因為激素而變得孱弱無力,影響到四周所有的apha漸漸失去理智。
可是他們終於知道為何面前的軍情局最年輕的處長敢當著這麼多apha的面給自己注射,被動了手腳的抑制劑,即便是在這種較為封閉的環境之中,依舊沒有資訊素的味道出現,他們仍舊是還像平常那樣,可是處長不但沒有變得孱弱無力,甚至變得極為兇悍。
其他的apha還處在震驚之中,半天沒有緩過神來,如果每條人魚都這樣,估計這世界早就天翻地覆了吧,這處長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姆斯特朗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裂開的傷口,那道傷口可真是整齊劃一,一看就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隔開來的,如果剛才那一擊真的是在自己的身上,後果不敢想象。
亞瑟站在他對面,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彷彿他是某種好吃的東西,事實上現在的狀態的確如此,亞瑟身上本就有一半異種人魚血統,最早的人魚也有一部分是以活著的生物的心髒為食,他需要為自己儲備體力,進行大量的進補,這是原生人魚的在進入發情期前的狀態,也就是說越是處於要進入發情期的狀態,也就越是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