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壓。”顧辰忽然說道。
穆冬不明白，但是他很謹慎地又往顧辰身邊走了兩步。
威壓？是修真者嗎？
顧雨很想仔細思考，畢竟現在情況不一般。
但是雲昭冰涼的蛇身從他胳膊，一路爬到了他脖子上，不知道雲昭怎麼回事，身上涼得可怕。
顧雨惱怒地給雲昭傳音，“你不能老實一點嗎，我要被你凍死了。”
雲昭不滿，他只是控制不住情緒有些興奮和緊張而已，畢竟顧雨在他身邊，他得考慮顧雨的安全。
“你得習慣，至少以後得習慣。”
“什麼？”顧雨茫然地問道。
“我的體溫呀，還以為你早熟悉了呢，有空我會打包一份資料給你。”
“……為什麼是我得習慣你，不是你習慣我？”
“總得有人習慣我，而你是我的伴侶呀。”
“……你大可以不必那麼理直氣壯。”果然去蛇島什麼的答應的太輕易了。
不過，考慮到大白蛇那顆敏感的心臟，顧雨將後半句吞了下去。
“而且，我也習慣了你啊。”反正顧雨的體溫一般都是最舒適的溫度，雲昭喜歡極了。
顧雨：……不能隨時變溫，看起來真的有些吃虧啊。
雲昭認為他已經贏了，這才繼續剛剛的話題，“築基後期。”
“什麼？”
“我是說，那老頭是築基後期，另外一個也有築基初期。”
顧雨一驚，轉頭再次看向大路。卻赫然發現，老人和中年人已經到了他們面前。
好快！
只是說幾句的工夫，這兩個人已經從遠方到了顧雨和顧辰面前。
那股巨大的威壓也撲面而來，顧雨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事實上，他嘴唇張開的動作幅度都可以忽略不計。
過於強大的威壓，讓他不能動，不能說話。
老人揹著手，狀似慢悠悠地一步步走著，路過顧雨的時候，他側了側頭。
那一瞬間，雲昭幾乎也要炸毛了，他苦苦剋制著才沒有變大將顧雨盤起來。
那一眼，顧雨只覺得特別漫長，像是經歷了幾個世紀一般，而且腦子裡一片混沌。
等他回過神，那老人和中年人已經從顧雨和顧辰穆冬身邊走過去了。
像是沒有那個對視一般。
顧雨鬆了口氣，靠在了一旁的牆上，天吶，他從來不知道高階對低階的威壓會有這麼明顯而強烈。
顧辰隨手簽下名字，將加急的檔案遞給穆冬，朝顧雨走過去。
穆冬自己說不出剛才的感覺是什麼，也不比顧雨更好，他卻再次深深覺得，顧雨有些沒用。
臨走之前，穆冬過來恭敬地對顧辰說道，“辰總，如果您需要用車，我隨時可以過來。”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顧先生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