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我們跟你不一樣,你是黃埔軍校畢業的高材生,是重慶那位的得意門生。”
“同時,你還是土生土長的山西人,是閻老西的老鄉。”
“你是左右逢源,而我們卻不是。”
“中央軍向來排除異己,一直在借小鬼子之手消滅地方雜牌軍,這一點,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猩口會戰,我們團傷亡過半,政府沒有給我們補充哪怕一兵一卒,如今,我們團是有5000多人,但是,這些人都是靠我們自己擴編的,跟重慶政府沒有半點關係。”
“從始至終,我們都不欠重慶政府什麼,反而是重慶政府一直虧欠我們,這樣的政府,壓根就不值得我們為他賣命。”
“我跟手下的兄弟一致認為,汪主席的曲線救國之策,特別適合我們晉綏軍,所以,經過我們商量之後,決定跟隨汪主席。”
錢伯鈞滔滔不絕的說道。
楚雲飛目光掃視了一眼房間裡面的一眾人,這才開口問道:“你們都是鐵了心的要跟著錢伯鈞去給小鬼子做狗,對嗎?”
眾人誰都沒有開口,心中有愧的他們,甚至都不敢跟楚雲飛對視。
不說話,那就相當於是預設。
“啪!”
楚雲飛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茶杯摔的粉碎。
他伸手指著錢伯鈞跟錢伯鈞手下的一眾軍官,大聲罵道:“你們這群混蛋,你們還是中國人嗎?
你們這麼做對得起你們的列祖列宗嗎?
你們對得起你們身上的這身軍裝嗎?”
反正都已經撕破了臉皮,錢伯鈞說起話來也是沒有任何的顧忌,他雙眼微眯,冷冷的盯著暴怒的楚雲飛,不急不緩的說道:“楚雲飛,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來人!”
隨著錢伯鈞一聲令下,房間裡面的一眾一營的軍官紛紛伸手摸向自己腰間的槍套。
與此同時,站在楚雲飛身後的副官孫銘,一個箭步竄到楚雲飛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楚雲飛。
楚雲飛的兩名警衛也快速的舉起了槍口,對著一營一眾軍官。
這一刻,房間裡面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空氣彷彿都凝滯了。
楚雲飛面對十幾支黑洞洞的槍口,也是鎮定的一批,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不錯,真不錯,錢伯鈞,朱富貴,還有你們一個個的,還真是長本事了,都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槍了。”
自認為已經掌控大局的錢伯鈞,一臉得意的說道:“楚雲飛,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可以念在你曾經是我們長官的份上,饒你不死。不過,你也不要逼我們對你動手,讓你的人主動放下武器。”
此刻,錢伯鈞的兩三百名心腹,已經將一營營部,已經營部大院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楚雲飛帶來的警衛排的官兵們也紛紛舉起手裡的衝鋒槍槍口,雙方一下子陷入了對峙之中,一場近距離的槍戰,真是一觸即發。
所有人的神經都已經崩到了極限。
營部裡面。
身為鐵血軍人的楚雲飛,可不會慣著錢伯鈞跟錢伯鈞手下的人,也不受錢伯鈞等人的威脅。
錢伯鈞的話音話音剛落,楚雲飛抬手對著錢伯鈞就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不過,錢伯鈞這個畜生早就有所提防,見到楚雲飛抬手,他一把拉過身邊的一名軍官,擋在自己的身前。
如此一來,楚雲飛打出的兩顆子彈,全部打在了那名來不及做出反應的軍官胸膛,這名倒黴的軍官,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槍聲一響,站在楚雲飛身邊的兩名警衛以及擋在楚雲飛身前的孫銘,也在第一時間扣動了扳機。
與此同時,錢伯鈞跟他手下的一眾心腹們也紛紛開火。
不過,迫於楚雲飛的虎威,錢伯鈞跟錢伯鈞手下的心腹們,都沒有在第一時間朝楚雲飛開火,只能是對楚雲飛的兩名警衛開火。
楚雲飛跟他的警衛、以及副官孫銘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直接就是一梭子子彈掃出去,錢伯鈞的營部,說白了也就是一個空間稍微大點的房間,空間有限,根本就沒有躲避的地方,錢伯鈞手下的心腹頃刻間就慘叫著倒下了一片。
本就早有防備的錢伯鈞,倒是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中彈,而是趁亂熘出了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