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抹夕陽再也不願掛在天邊,就好像是躲避什麼一樣,很快就消失不見,今天的夜似乎來得太快了點,是否預示著什麼不好的事情?
於晨鬆開了韓素,可是韓素並沒有從他懷裡起來,於晨轉了轉眼珠,對她問道:“素素,我們為什麼偏要去悉尼呢?那麼遠,我們在這裡不行嗎?”
“不行!”韓素一口回絕,“我害怕。悉尼是天堂,那裡有輝煌的歌劇院,還有承載愛情的小船,我們可以在那幸福地談情說愛。”
“可是我並不喜歡天堂,我更喜歡人間,因為我就是個平凡人。我們留在這裡可以不在南江市的,全華夏那麼大,有的是我們的容身之所。”於晨接著說。
韓素頓時皺起了眉頭,她接著反駁:“我就是要去悉尼,我膽小,只要在華夏我就不得安心。”
其實韓素並沒有說謊,女人都是這樣多愁善感的,她只希望離這裡越遠越好,她不願再沾染上半點有關夏之山的氣息。但這並不是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韓雅還在這裡,於晨和韓雅的關係她是知道的,現在夏之山已經死了,韓雅無法再嫁給夏之山,那麼她很有可能再和於晨攪合在一起,韓素是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這個世界太小了,三個人顯得太過擁擠。
但是她很快就意識到了於晨的不安,他在為了什麼不安呢?難道他想留在這裡再和韓雅眉來眼去?
想到這裡,韓素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不等於晨再辯駁,接著問道:“你想留在這裡?你不想跟我走?”
“去外國有什麼好的?我又不懂外語。”
“你答應過我的!”韓素一下子就從於晨的懷裡跳了起來,眼看就快要哭鼻子了。
於晨真的是認輸了,為什麼女人整天就知道哭呢?他雖然很是不耐煩,但也只好忍住無奈苦口婆心地說:“我並不是想反悔,只是我覺得有些事情沒必要去做,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行了,為何偏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呢?而且我聽說澳大利亞遍地都是毒蟲,一不小心就會被毒死了!世界第一毒物是什麼?那就是澳大利亞的藍環章魚!”
“藉口!”韓素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接著說:“你為什麼偏要留在這裡?因為她嗎?”
於晨知道韓素口中的“她”就是韓雅,他接著說道:“我和她是不可能的,你怎麼老是要把她拿來我們倆之間『插』一腳呢?”
“那你為什麼不肯隨我去?”
“我不想去。”於晨直接說實話了,本來他想慢慢需找藉口推託的,可是他現在醒悟了,與其勉強應允不如坦誠拒絕,也省得傷些腦筋去思考。
“理由呢?”
“不想就是不想,哪有什麼理由!”於晨翻了個白眼。
“可是我想!”
“理由呢?”於晨學著韓素一樣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
“我想離開這裡,我想逃避過去。”
“可是我不想逃避過去,因為這沒必要!”於晨也站了起來,盯著韓素說道:“我們的過去造就了我們的現在,所以我只會感激過去,而不是選擇逃避。素素,你都多大的人了,這些道理難道還要我來教你嗎?人總要勇敢面對過去和現實的,雖然我們的過去見不得光,但那始終已是過去,你若執意逃避,那隻會令你更加恐懼它,懂不懂?”
“你什麼意思?”韓素的語氣忽然平淡下來,激烈過後的平淡往往預示著更激烈的瘋狂。
“我還想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你都多大的人了’,你對我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說我老?”韓素說著想起了夏之山臨死前說的話:素素現在年輕漂亮,所以你愛她,但是她總要比你先老的,你還能愛老去的她嗎?
可是韓素自認為自己現在還沒老呀,於晨怎麼能對她說這種話呢?難道他嫌棄她了?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吵架。”於晨長長地吸了口氣,此時的韓素簡直是不可理喻,像一個潑『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