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顏小雪卻沒跟著來,韓雅立即就看見了這一事實。直到於晨走到她旁邊時她才問:“小雪呢?”
“在跟你姐姐說話。”
“哦”韓雅應了一聲就閉了嘴,可是她的語氣拖得很長,顯然她還有別的話要說。
果然,她撇過原先不敢去看於晨的眼睛,盯著於晨問道:“這麼說,你和素素見面了?”
“是啊,無可避免的!”於晨實話實說,他不僅沒有隱瞞韓雅的心理,更沒有隱瞞韓雅的動機。
“她和你說什麼了?”韓雅的語氣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嚴肅。
“她沒和我說話。”於晨依然很誠實。
“然後呢?”
“我也沒和她說話,就像我答應你的一樣,然後我就走了。”
“你沒任何留戀?”韓雅接著問。
“我也想,可是我答應過你了。”
“我想笑,我可並不認為我在你眼裡比她還重要。換句話來說就是,我並不認為你寧願遵守對我的諾言而選擇不再留戀她。”韓雅的語氣雖然平靜,但還是有某種試探的意味穿『插』其中,她在試探什麼呢?
有時候一個女人的試探就是她的願望,她不願說出自己的願望,並不代表她不在意這個願望。女人是用來愛的,她需要的是:就算她不親自說出口,那個男人依然會來愛她。
“我在你眼中一定是個沒出息的人吧?”於晨反問。
“如果我點頭,那你是否就會證明自己很有出息?就像你以前說的那樣?”韓雅探出牙齒咬住了下唇,她今天化妝了,紅豔的嘴唇被潔白的牙齒勾勒出一道類似波浪翻滾的溪流,顯得煞是嫵媚。
其實她很美的,以前於晨還沒那麼在意,可現在不知為何,他有一種立即將韓雅『揉』進懷裡的衝動。韓雅的肩膀雖然在他掌心,可他還是不敢胡『亂』造次。
“是的!”於晨學著韓雅一樣咬了咬嘴唇,“我認為一個人想成為一個有出息的人,那就必須把自己的諾言視為第二宗教,遵守諾言就是我這種卑微的人最後的榮譽。”
“藝術和口才可以對個人帶來安慰,可是對現實和女人的心卻無能為力。”
“我不懂你的意思。”於晨有些慌張。
“不懂就對了!”韓雅接著說,“男人是永遠都不會懂得女人的,就算是茨威格和莎士比亞那樣的人也只懂得某一種女人。他們懂的只是他們瞭解的女人,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他們不懂的女人。一個男人可以瞭解另一個男人,但是一個女人卻無法瞭解另一個女人,就像一個現代女人不懂得古代女人為何要情棋書畫樣樣精通一樣。”
“新鞋要是不穿,那就永遠都不可能合腳。小雅,我想你應該明白,時代的列車在往前走,拉著那些願意走的人,拖著那些不願意走的人。”
“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懂我。”韓雅竟然吸起了鼻子,看樣子是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