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於晨睡的很不好,整夜都在做夢,夢中全是韓素拋棄他的事情,他驚醒了好多次。
他這才明白了自己對韓素的依戀有多深,韓素現在還未拋棄他,他就已經度夜如年了,要是真等到韓素親口說不要他的那一天,那他豈不是要瞬間粉碎?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於晨從床上跳了起來,簡單的洗漱一番就要衝出畫眉山莊,他要立刻就走,一刻也不願多待,他不能再見到韓素了,他要回老家去,相信只要時間一長,再難斷的思念也會被時光稀釋,他聽說過一句話:時間不是讓人忘記了痛,而是讓人習慣了痛。無論有多痛,只要習慣了就好了。
可是當他一衝出門時,一個人影就擋在了他的面前,初升的驕陽是淡黃『色』的,從側邊照到了她的臉上,給她的睫『毛』點綴出了一道美麗的弧度。
此女正是韓雅,她起的可比於晨早多了,而且還幫他弄好了早餐。
“走那麼急,去哪裡?”她問著話,眼睛撲閃個不停,只不過眼裡透『露』著一種奇異的吸引力。美麗的女人都有一個特點,要是她們想吸引某個男人,光憑眼睛就能做到,無需再動用其他部位。但是她們要想排斥一個男人還需動上嘴,因為男人在她們眼裡都是愚蠢的,必須辱罵出聲。
“除了從哪來回哪去,我似乎已經別無選擇了吧?”於晨苦笑了一聲攤了攤手,避開了韓雅直視他的眼睛,雖然他不敢相信,但他還是覺得韓雅有故意勾他魂的意思。
“選擇是有的,比如說你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明天二十五號,正好是我生日呢。”韓雅說著把於晨攤開的雙手握著放了下去,只不過她的觸碰給了於晨一種挑逗的感覺。
於晨告訴自己是他想多了,然後沉默住了。他不知道韓雅為何要挽留他,韓雅不是巴不得他走嗎?
如果一開始他出於逃避韓素的心理非走不可的話,此刻被韓雅這麼一阻撓,他就再也提不起想走的心思了。其實就算是韓雅不阻撓,他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會半路後悔又折頭回來。
見於晨沉默,韓雅輕笑了一聲,直接拉著於晨的胳膊就往屋裡走,“我幫你弄好了早餐,你還說要照顧我呢,現在看來反倒是我這個病人照顧你了。”
於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無言以對,裝作半推半就的樣子服從了韓雅。
韓素睡的也不比於晨踏實,因為她一整晚都在渴求者那種溫度,幾乎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她就起了床,把自己打扮漂亮後就下了樓,可沒想到夏之山起的比她還要早,正在大廳裡把玩著一個魔方。
他意識到韓素下了樓,不過他並沒有抬頭,而是一邊把弄著魔方一邊說道:“其實魔方是很難還原的,就和人生裡很多事情一樣,一旦被打『亂』了,不是高手就很難還原,我就比較沒用,弄了一整晚都沒還原好。”
“你一夜沒睡?”韓素不知道夏之山幹嘛要說那麼多話,而是疑『惑』地問了一句,只不過疑『惑』裡並沒有透『露』著一個妻子對丈夫該有的關切或是責怪。
“你不在,我又怎麼睡得著呢?”夏之山抬起了頭看著韓素,“今天打扮的可真漂亮,可是我還是不太滿意。”
韓素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夏之山便接著說:“因為你沒穿我給你買的衣服,你以前一直都很喜歡穿的,去換上吧,別讓我不高興。”
“好,我這就去換。”韓素長長的吸了口氣,她的怒意根本就沒瞞過夏之山。
“等一等!”夏之山將魔方扔到了茶几上,對著韓素還沒來得及離開的背影說道:“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韓素沒有猶豫,照著夏之山的吩咐,幾步就下了樓來到他的旁邊。
“你生氣了?”夏之山對韓素問道。
“是的。”韓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