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腹誹歸腹誹,他在朱傑龍面前還是不敢隨便發火的,因為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在朱傑龍面前矮半截。
朱傑龍接著說道:“袁天南剛剛上任你就要給他臉色看,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你瞭解他嗎,你們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這麼年輕就能夠當上處級幹部?而我們和他站在一起,為什麼上級就唯獨看中了他?這些事情先不說,他現在是縣長,我們都是副的,都是他的下屬,你給他臉色看,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一頓訓斥,把蔡江和吳明宇訓得無言以對,朱傑龍又說道:“如果他是個心胸寬廣的人還則罷了,要是一個心胸狹窄、錙銖必較的人,你們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吳明宇驚訝地看著朱傑龍問道:“老朱,你的意思是,袁天南的背景很不簡單?”
朱傑龍滿臉都是洞察一切,說道:“這還用說嗎,他剛來的時候就是副縣長,還沒幹多久現在就被扶正,在現如今動輒就論資排輩的官場,你覺得這正常麼?”
吳明宇恍然大悟:“嗯,的確,要不是你說我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朱傑龍說道:“我還告訴你,他還是當今國內最年輕、最有名的鑒寶專家,憑著他這一項技能,不知道在古玩界賺到了多少錢,他沒有為錢去做鑒寶、撿漏,反而一心做官,這樣的人就是想做一番事業,既不會貪汙也不受賄,你抓不住他任何把柄,要是真的得罪他,那就是你們在政壇的末日!”
蔡江和吳明宇聽得瞠目結舌,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吳明宇回想了一下就說:“確實,自從他來到咱們縣,第一時間便被黎福華派下鄉,而他一手將黎福華、州政法委書記呂尚志等人一網打盡,挖出隱藏在大山深處的大金礦,被關進看守所卻平安無事的回來。除此之外,還拉來一個慈善基金給幾個最窮的鄉捐建希望小學,這一系列的事情,要換成你我怎麼可能做到?”
三個人此時都在暗暗驚懼,抽著悶煙、皺著眉頭,蔡江弱弱地問道:“也就是說,今晚的飯是必須要吃的了。”
“不只是要吃”,朱傑龍盯著蔡江說道:“而且要吃好,吃得開心,最好能喝的爛醉如泥!”
吳明宇說了一句很有深度的話:“是的,老朱說得對,起碼表面的功夫要做足。”
晚飯很豐盛,一桌八個人十個菜,酒是茅臺,煙是中華,可以想象得到,這頓飯起碼花掉袁天南幾大千。
當然了,幾千塊錢,對袁天南來說九牛一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袁天南端著酒杯開始逐個敬酒。
第一個當然是朱傑龍,他站起來,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酒瓶,走到朱傑龍旁邊笑道:“朱縣長……”
朱傑龍連忙笑著站起來說道:“領導,您這太客氣了……”
袁天南笑道:“朱縣長,我來苗山這麼久還沒有請你吃過飯,在這我先向你道歉,我敬你一杯。”
朱傑龍說道:“領導說哪裡話啊,是我不好意思才是,我敬您我敬您,呵呵。”
幹了一杯,袁天南又倒滿酒杯,來到孟桐面前的時候,孟桐已經站了起來。
袁天南看著她笑道:“孟縣長,你可是我們縣政府唯一的美女縣長,我敬你一杯,住你越活越年輕,越來越漂亮,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