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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 殺手鐧
袁天南說到這故意停下來,旁邊的圍觀者竟然有人伸手去摸那幅畫,摸了幾下後不說話了,後面摸不到的就急忙問:“是絹的吧?”
那摸過畫的有幾個是周重天的粉絲,雖然摸出來是紙,卻都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另一邊有個人小聲說道:“不是絹,是宣紙!”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鴉雀無聲的氛圍裡,足以讓大多數人聽清楚,眾人頓時大驚失色,有一個不願意相信的大聲問:“不會吧,你沒有搞錯?真的是宣紙?”
周棟梁雖然還強自鎮定,但是他已經感到背後有些發涼。
袁天南很有耐心地等議論逐漸平息,才繼續說道:“文同乃畫竹的鼻祖,《江南翠竹圖》更是他有生之年的上上之作,因此後人模仿他的《江南翠竹圖》畫的畫也有很多,現在在南州博物館就存有一幅文同的《江南翠竹圖》,不過那幅畫的材質是宣紙,尺寸也要比真跡的大。這幅畫在南州博物館掛著呢,有興趣的可以去觀摩一下,聽博物館的人員講解一番就什麼都明白了。”
袁天南的一席話把眾人驚得目瞪口呆,就連周棟梁都已經說不出話來,額頭開始冒出冷汗!
袁天南看到這家夥緊張了,心裡在暗笑,看了一圈眾人後,又說道:“不過嘛,能將文同的畫模仿得如此之像,說明其畫畫的功底相當深厚,絕不是一些無名之輩能夠畫得出來的,這些仿冒的畫大多是宋、元時期的,是名副其實的古畫,其價值雖然不能和文同的真跡相提並論,但是,值個二三百萬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說到這,袁天南看到周棟梁的臉色稍微好轉,知道他是聯想到眼前這幅畫是二百多萬買來的,心想不會虧,這才淡定了一些。
袁天南當然不會就此作罷,他要使出最要命的殺手鐧,必須無情地將周棟梁僅存的一點僥幸心理擊得粉碎!
袁天南看著周棟梁珍藏的畫,語氣帶著嘲諷,說道:“只可惜周公子的這幅畫連古人的仿冒都不是,大家請看,這種宣紙叫南州仁化出産的長江宣,這是民國後期才開始生産的。另外,裱這畫的手法,很明顯是現代工藝,這種工藝叫機裱,在各位行家面前,傳統的手工裱與機婊的區別,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此言一出,驚嘆聲再次響起。
竊竊私語鑽進周棟梁的耳朵:
“不會吧,怎麼說來說去,周公子的這幅畫居然是一文不值的現代仿品啊,哎呀,周公子這次是陰溝裡翻船了!”
“這位大哥說得太對了,這小子一看就是個不學無術之徒,打著他爺爺周重天的招牌到處招搖撞騙,這次看他還怎麼自圓其說!”
“尼瑪的,不就仗著乃祖是有名的收藏家才會有那麼多人相信他嗎?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的無知害了啊,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
周棟梁此時已經聽不到人們的叫罵了,看著面前這幅一直視作天價的得意之作,真恨不得地上裂開一條縫,好讓自己跳下去。
圍觀者看到熱鬧已經看完,也認識到號稱收藏大家的周重天也不靠譜,於是沒有再看下去的慾望,三三兩兩出門走了。
不過,知情的走了,不知情的還在進來,參觀者照樣絡繹不絕。
周棟梁垂頭喪氣地拿著假畫走了,袁天南拍拍戴夏波的肩膀,小聲說道:“走,咱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