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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 老師父吃癟
“太好了”，吳家棟開心地說道：“那事不宜遲，咱們趕緊看。”
其實不用算的，既然吳家棟這麼熱心，袁天南當然不會讓吳家棟空手而歸，這就是交到袁天南這種朋友的好處。
“天南，你看這塊怎麼樣？”
找了好一會，吳家棟終於看準了一塊，袁天南看看之後說：“你說說你看中的理由。”
吳家棟說道：“這塊石頭表面很完整，象皮也很均勻，大的裂縫也沒看到，沒什麼瑕疵，一看就是老坑出來的，我估計裡面會出綠。”
出綠的意思就是有翡翠。
袁天南看看石頭，說道：“哦哦，上面用粉筆寫著十萬，是不是價格？”
“是的，不過還得去和老闆講講價。”
吳家棟把石頭抱起來走到攤主跟前放下，問道：“老闆，這塊石頭的價格能少點不？”
老闆看看石頭，說：“最少八萬。”
這賣原石和賣翡翠不同，大家都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樣，定價也是靠看外表，外表好的定價就高，買賣者都是業內行家，眼光大體差不多，定價也不會太離譜。
吳家棟想了想覺得八萬不算貴，於是給他寫了一張支票，搬起石頭說道：“走吧，咱們去切開來證明一下。”
圍觀者本來就很多，很多人看到吳家棟搬著石頭往開石機那邊走，紛紛說道：“啊，開石了，快去看看！”
這些人都是喜歡賭石的，可又害怕賭輸，因此一般不敢貿然出手，當看到有人出手開石的時候，都會跑去看，如果人家賭漲了，自己也好沾一些好運氣，所以賭石的人特別的迷信，有的人膽小，開石時都不敢看，委託別人開，自己在旁邊燒香磕頭的許願，很隆重。
而如果人家真的賭漲了，他們就會一窩蜂地去賣該原石的賣家那裡去挑選，因為他們堅信既然別人賭漲，裡面肯定還有好東西。
來到開石機前，吳家棟拿起旁邊的粉筆，憑著自己的經驗在石頭上畫了一條線，然後很熟練地按動開石機的電源開關，那個薄薄的砂輪就飛快的轉動起來。
而周圍已經圍滿了人，外面看不到的只有等待著裡面看得見的那些人反應了。
吳家棟在切割，一個圍觀者自告奮勇幫忙潑水，沙沙的聲音很刺耳，但是現在沒有一個感到刺耳，都在睜大眼睛、豎起耳朵等待著結果。
終於，只聽得“嘩啦”一聲，石頭一分為二，裡面的人還沒說話，外面的人已經急不可耐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出綠沒有？”
裡面傳來一陣唏噓：“切跨了！”
切跨是業內的行話，意思是賭輸了，裡面啥都沒有。
吳家棟苦笑道：“一刀下來，八萬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