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複雜程度,遠遠要惡劣得多........”說到這裡的時候,祖瑤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一怔,拿出手機接起了電話,卻什麼也沒說,似乎只是在聽對方說,不一會兒,她的臉『色』就變得不太好看了,神『色』有些不對勁地對我說:“明天上午,到葫雲中學來,直接去校長室!”
說完這句話,祖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那個有些鬼魅般的身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個人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沒有回表哥家,感覺給他添的麻煩也夠多了,我隨便找了一個賓館睡了一夜。
這一夜,我的腦子裡想到的還是在酒吧裡看到的那些鬼臉,這究竟是我的幻覺,還是真有其事,我有些發矇。
第二天,我謹記著祖瑤的話,太陽剛升起來的時候,我便動身,前往了葫雲中學,不過我這一次去,肯定不是以學生的身份了,至於以什麼樣的身份,現在還不知道。
走在大街上,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我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我感覺,我和他們不同,我感覺我活在另一個世界裡,我感覺自己是如此的不真實,我感覺我已經不再是我。
葫雲中學的大門敞開著,從裡面依然可以聽到郎朗的讀書聲,以及專屬於學校裡的那種整潔,我走過大門,問了一下保安室裡坐著的老大爺,校長室在哪裡。
老大爺並不是很熱情,隨手往學校主樓指了一個方向,看自己的京戲去了。
我抬腳朝著主樓走去,上了樓,我很快找到了辦公室的所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虛掩著,似乎是正在等待著我一般。
我正要走進去,卻在此時感覺肚子一疼,臉『色』一變,改變方向,跑進了學校的廁所間。
進了門之後,我隨意找了一個隔間進去,鎖了門之後放鬆了起來。
很快,我的緊張就被一陣暢快流離地方便給帶走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這一口氣松下的同時,我卻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dzz,我好像沒有帶紙啊!
想到這裡,我立馬不淡定了,以前經常在電視裡看到這樣的場景,看到那些沒帶紙,卻已經一衝為快的人,他們那種尷尬,那種窘迫的樣子,總是不覺笑出聲來,然而此刻,這次的主角成了我。
難道我要犧牲自己的手指嗎?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忽然想到,在進門的一刻,位於我隔壁的隔間的門似乎是鎖著的,難不成裡面有人?
想到這裡,我低下頭朝隔壁隔間的縫隙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一雙腳正蹲在那裡,也不知道蹲了多久,一動不動,只是能聽到一些“嗯,啊~~”類似這樣的喘息聲,聽起來情況是比較焦灼的。
我也沒管太多,直接敲了敲隔間的塑膠門,問:“嘿,哥們,帶紙了嗎?”
“帶了。”對面傳來一個有些輕佻的聲音。
我說:“給我一點唄?”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一百塊!”
“什麼!!”我差點沒吃驚地掉進茅坑,道:“哥們,過分了吧,擦個屁股而已,一百塊?”
聽出我語氣中的不滿,隔壁那人不僅沒有任何羞愧,甚至是一點態度都沒有轉變地說:“呵呵,給不起用手指,就煩你們這些人,媽的拉屎不帶紙,你上床咋不會忘記避孕套呢?”
此話一出,我一開始是有些發愣的,之後反應了過來,想想的確很氣,連面都沒見過,我哪受過這樣的氣?
不過想歸想,我確實做不到為了一百塊錢真的犧牲自己的手指,只能是忍氣吞聲地抽出一百塊錢,往隔壁的隔間塞了過去。
結果我這錢剛塞過去,立馬對面就給扔了回來,那個輕佻的聲音極度沒有禮貌地喊:“老子現在不想要錢了,給我煙,我要抽菸!”
我一怔,本想說我去哪給你找煙去啊,不過想想在思源村事件的時候,我是買了不少煙,當時還剩下一兩包放在外套口袋裡,我這件外套沒洗過,那麼應該是有煙的。
想到這裡,我『摸』了『摸』胸口,果然『摸』到了一盒硬邦邦的物體,便拿了出來,塞了過去。
對面很快就咻地一聲接了過去,並傳來了一陣打火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陣煙霧的飄出,對面傳來了一陣很放肆地吸氣吐氣聲:“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