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鍾欣跑的實在是累得不行,才停下來粗喘著氣,卻也不覺得冷,只是覺得很累很累。
“怎,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跑不過去呢?”
鍾欣撐著腰,一副腎虧的樣子。
我緊了緊牙關,說:“肯定是有什麼東西,不想讓咱們離開!”
此話一出,鍾欣急忙往我身上靠了靠,不安地四處張望:“那,那怎麼辦?”
估計也是在女廁所的時候受到的刺激太大,我本能地把她拉開了一點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放心,我有這塊紅玉,那些鬼東西沒辦法近咱們的身!”
此話一出,鍾欣是徹底把我當大腿了,不斷往我身上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也嘗試著打了幾個電話,但是詭異的是,沒訊號。
這下我可就有些坐不住了,按說這紅玉它本身是很厲害,可是也只是能防止髒東西對我下手,我並不知道它能不能破除,類似這樣的困境,或者是鬼『迷』眼。
心裡著急是沒有用的,我和鍾欣無果之後只能是靠著走廊的牆壁坐了下來,鍾欣也是嚇得不輕,緊緊地和我貼在了一起,我雖然不討厭她,但也談不上多有好感,也任由她去了,只要別吵我就行。
不知過了多久,走廊裡沒了一點聲音,我轉頭一看,卻見鍾欣居然是睡了過去,頭耷拉在我的肩膀上,看到這一幕我不是知道是該笑還是不該笑,如此神經大條之人,我平生還真是少見。
這一晚上我幾乎是看著時間度過的,看著時間一點點地來到早晨,看著外面的晨光微微透『露』,聽著四周還是有了動靜,我急忙搖了搖身邊的鐘欣,把她給搖醒說:“天亮了,快走。”
說完我也不管她了,直接起身就往門口跑去。
這一下我倒是沒有再和昨天晚上一樣,順利地出了殯儀館的大門。
趁著門衛室的門還是關著的,我和鍾欣快速地溜了出去。
打了輛計程車坐上之後,我急忙給導員撥過去電話,奈何她也才醒,還把我罵了一頓,我只能嚥下這口氣,可是在學校裡又沒有太熟的人,根本沒有存過別人的電話號碼。
在車上過完了焦慮的二十分鐘後,我總算是來到了學校,然而剛下車,便見學校門口停著一輛還在鳴音的救護車,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抬著一副擔架往車上送。
我心裡一沉,趕忙跑了過去,在和幾個醫生擦肩的時候,故意撞了其中一人一下。
這一下,幾個醫生瞬間沒穩住身子,手上提著的擔架往地上掉去,蓋著的白布也掀開了,『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腦袋來,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沒有任何血『色』的臉,青紫,僵硬。
和李二生的死相簡直是一模一樣,而在他的額頭上,印著一個血淋淋的“1”字。
“誒誒,走路不好好走?趕著去投胎啊?”幾個醫生對我一陣譴責。
我沒有回他們的話,而是狂奔向了學校。
進了宿舍樓,我徑直上了三樓,看見303的房門居然是緊閉著的。
“開門!”我用力地砸著門,卻沒有任何人回應。
“學,學長!”此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轉過頭看了過去,只見在對面的宿舍裡,圍坐著六個人,剛剛叫我的正是劉川。
我急忙走了進去,問:“是不是出事了?”
劉川臉『色』一變,焉著聲音說:“老,老豪死了。”
劉川口中的老豪也是新生,名字叫吳豪,也是303宿舍的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