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沫兒把我送回家之後,說什麼也不肯多留,一溜煙走了。
我只能是上了樓,本來想著洗個澡,好好的放鬆一番睡個好覺,明天去學校看看。
然而我這才剛進門,就看到一個黑影瞬間矇住了我的臉,緊接著一股奇怪的味道鑽入了我的鼻孔裡,我的意識逐漸下沉,沒一會兒就昏死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的鼻尖傳來了一股濃得有些過分的香味,睜開眼的一刻頓時就傻了。
因為我正躺著一張巨大的紅『色』大床上,看四周的環境,這裡似乎是一家賓館的房間,而床邊正坐著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
“喲,哥醒了?彆著急,一會兒就好了!”
那女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手指頭裡夾著兩根菸不斷地抽著。
我感覺身體有一點無力,略顯慌張地問:“你是誰啊?”
“我?我是小翠啊!”
女人笑著說道,說著還往我這邊靠了過來。
我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下床,摔門跑了出去。
然而這一出去,我便看到周虎正叼著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著手機打著遊戲,看到我出來之後滿臉的驚訝:“你小子不會就完事了吧?”
“完事你妹!”
我衝過去對著周虎的屁股狠狠地踢了好幾腳:“你特麼有病啊,是不是你把老子帶這地方來的?”
我氣氛難當,要不是剛剛起來的早,估計現在的我就失身了。
周虎不甘示弱,扔掉手中的菸頭狠狠地踩了一腳,喝道:“我告訴你,森然,你不能和那個雪沫兒交往了,看你那一臉的虛樣,你再跟她來往,你這小命就沒了!”
“你放屁,我說過了,沫兒她根本不是鬼。”
聽了周虎的話,我心中猶如激起了萬層浪,怒吼著說道。
“誰知道她是什麼東西!”周虎先是厲聲喝道,然後似乎覺得話說得有些重了,嘆了口氣走到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哥們也是一片好心,房間裡那個是價錢最高的,我請她來是希望她能抹除你心中的陰影,你看你,光棍一個,還惹上這樣的事情,要是被你二叔知道,還不打斷你的腿!”
此話一出,我全身顫慄了一下,方才的氣焰也沒有了,腦子裡浮現出了一張嚴肅到恐怖的臉龐來。
嚥了口口水,我瞪了周虎一眼:“你不就是不相信雪沫兒是人嗎?好,我帶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哪看?”
周虎疑『惑』地問道。
“去她家!”
我斬釘截鐵,也不管周虎答不答應,拉著他就下了樓。
時間來到了凌晨一點鐘,原本這個時間讓我去那條恐怖的中元路,我是決計不敢的,但是今天為了給周虎這小子證明,免得他在鬧出什麼么蛾子,我就算豁出去一回,也要帶他來看看,讓他相信雪沫兒是人的事實,不然哪一天這傢伙又把我扔到了某些風月女人的床上,怕是十顆腎也不夠我造的。
周虎開著車,車裡的音樂放到了最大,還不斷地抱怨:“大晚上來這種地方,真特娘地嚇人,喂,森然,你確定不是我為了故意報復我,把我帶這破地方來。、”
“你要是不敢就掉頭,咱白天來啊,大少爺!”
我故意調侃了一句,周虎聽了我這句話,嘟囔了一聲:“誰不敢......”
然而這話裡的語氣,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我的臉『色』並不好看,因為剛剛給雪沫兒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有接,按理說只要她在的話,就一定會接我的電話,雖然不接電話的時間也很多。
我忽然想起那個住在雪沫兒對門的邋遢男人來,上次我在他手下吃了虧,這一次叫上了周虎,我非得把他那張肥臉蹭地上使勁摩擦不成!
不知不覺車子漸漸駛入了郊區,再看不到任何人,又過了一會兒,下了大路,上了一條小水泥路,便已經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幾盞昏黃的燈光了,一片破碎地發白招牌搖搖曳曳地立在路邊,寫著:中元路。
我有些發矇,這個招牌我前幾次來都沒有看到,為什麼偏偏這一次,這兒憑空地就出現了一個招牌?
我自然不會相信有什麼人會這麼好心,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特意掛上一個招牌,還是是一個破爛不堪的招牌。
吱吱~~
透過吹著涼風的車窗,我聽到頭頂上的幾盞路燈吱呀地『亂』響了一番,接著齊齊熄滅,僅在一瞬間,整個中元路的路燈便熄滅得一盞不剩,只有孤獨的車燈還亮著,顯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