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捨不得:“過幾天我就回國了。”
☆、028兩個人,佔有慾
028兩個人,佔有慾
情潮湧動著,喬幸迎接著沈瀝的吻。她迷迷糊糊地嘟囔:“說這種話,真會挑時間。”
沈瀝低低地笑,咬著她的耳朵,說道:“那你主動一點。”
最後一點尾音帶了電似的,充滿了蠱惑,喬幸便抬著手腳攀爬過去。天光微亮,兩個人將將歇息。喬幸縮在沈瀝的懷裡,忽然道:“我喜歡你。”
沈瀝攬著她的腰,吻她的頭發。喬幸抬起頭,朦朧光線裡她看到沈瀝也在看自己,又說了一遍:“我喜歡你。”
她翻了個身,摟住沈瀝的脖子,靠在沈瀝的耳邊,忽然有些傷心地說道:“我喜歡你。”
沈瀝側身摟住她,捋著她的碎發問:“怎麼了?”
喬幸也覺得這一刻的情緒有些莫名,她捂著臉想要平複,卻依舊深陷在害怕失去的難過裡。
她害怕失去沈瀝。
十六歲那年失去一切,今後她以為再也不害怕失去什麼了。努力了也沒有得到的,她只想那或許不屬於我。她感覺到沈瀝的手在她的背脊處撫摸著,溫柔的安撫她的心情。
“沈瀝,”她輕輕的,“多陪我兩天。”
天亮之後沈瀝洗澡,洗完給公司打電話商量回去的時間。喬幸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眼巴巴地瞅著沈瀝跟上司談判。沈瀝掛了電話,走過去親她的額頭,說道:“好了,多陪你幾天。”
喬幸原本打算去好萊塢玩,但她記得5號公路要走大半天,沿途也沒什麼有意思的,幹脆還是留在舊金山,穿過金門大橋去附近小鎮的海軍俱樂部。
在酒店辦理了租賃車輛服務,同時借到一臺相機,喬幸拖著沈瀝出門。
“這次聽我的喲。”她把沈瀝塞進駕駛座,自己鑽進副駕。她有好些年來沒有來舊金山,但從前的facebook沒有刪,自己翻了半天把以前寫的那些覺得好玩的地方再次溫習了一遍。
海軍俱樂部離海邊不遠,附近種滿了高大的巨杉和美麗異木棉,草地上有人玩遊戲彈吉他。喬幸拉著沈瀝進了俱樂部,靠在吧臺前對服務生說道:“請給我三樓靠海的那間房。)”
服務生道:“已經有人住了。)”
喬幸道:“不,我知道沒有,因為你們老闆不在。)”
服務生聳聳肩,笑得有些滑稽:“好吧,原來是老顧客。)”
喬幸回頭沖沈瀝眨眼,小聲道:“俱樂部的老闆每次來都要住三樓最好的那間房,但服務生不知道他哪天會來,所以一般不讓遊客住那間。”
沈瀝問:“你跟老闆認識?”
“老闆是極限愛好者,無意間聊到的。”喬幸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們住在二樓,特別吵。一樓、地下室,還有外面的草地,晚上的派對能到淩晨。老闆就說,可以換到三樓他的房間,他打算去澳洲參加沖浪比賽。”
拿了門卡,喬幸抬腳往樓梯走去,沈瀝拖著行李箱跟上。沈瀝話少,但不是沉默寡言那一類,只是今天顯得有些悶了,喬幸想他是不是不喜歡這裡。上樓放下行李之後,喬幸拖著沈瀝走到陽臺上,張開雙臂對著遠處的海岸線,說道:“所有房間這裡的視野最好,正對著大海,而且下面沒有人,晚上關了窗戶拉上窗簾特別安靜。”
視野極其開闊,海岸線蔚藍,人聲打了個彎才傳到這裡。沈瀝攬住喬幸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柔聲道:“你很喜歡這裡吧。”
“可是你看起來不是很喜歡。”喬幸仰頭。沈瀝安排的一切,她都沒有任何地方不滿意。換到自己安排,好像並沒有讓沈瀝感到驚喜。她轉了個身,面對著沈瀝,說道:“你喜歡什麼呀,你告訴我。”
沈瀝維持著擁抱的姿勢,過了會兒才道:“聽說這裡的老闆也是玩極限的,不怎麼高興了。”
喬幸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
她笑得止不住,沈瀝看著,心情微妙地有些甜酸。他知道喬幸在分手之前和裴喻琛的感情很好,決定追喬幸的時候也清楚這會是一個問題。所以起初,他從來沒有在喬幸面前避開和裴喻琛有關的話題。
只是感情進入到了某個階段,滋蔓的不僅僅是愛,還有患得患失,難以坦言的佔有慾。他看著笑到五官皺成一團的喬幸,低頭在她的唇瓣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喬幸回應著他,分開時眼神亮亮的,有些狡黠:“剛才我說老闆是玩極限的,還有呢?”
“還有什麼?”
“還有——老闆去澳洲沖浪啊!”喬幸的嘴角再次不受控制地往上揚起,“這裡又不是玩極限的地方,裴喻琛怎麼可能願意過來。”
難得看到沈瀝智商掉線的樣子,喬幸笑成一團。笑夠了,她拖著沈瀝下樓,一直走到一樓大廳離大門最遠的角落。那裡放了一臺架子鼓,牆壁上全是塗鴉,以及貼得亂七八糟的拍立得照片。
她湊近了,老半天翻出一張有些舊的照片,回頭沖沈瀝道:“這是我上一次過來時拍的,碩士剛畢業。”
牆上貼的都是派對照片,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嗨。喬幸指著的這一張,裡面的人很多,顯得五官模糊。喬幸扣住一個面積最小的腦袋,笑道:“這個努力跳起來露臉的是小颯——我不是總喊她颯哥嘛,她喊我喬妹。我們剛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當我們是一對。”
她的確和裴喻琛來過舊金山,但這裡卻是和尹小颯畢業旅遊的地方。
解釋完了,她站起來往俱樂部的外面走。草坪很綠,遊客三五成群,她說道:“還記得我帶你去的郊區採茶園嗎,那裡也只是我一個人去過。我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想帶你去那裡,現在覺得可能在潛意識裡,我在把你和裴喻琛區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