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反應過來了。
“媽呀,快跑啊,剛才那一槍,肯定把警察叔叔招來了!”
“三毛子,你有種,還真敢開槍啊!”
“不是,你小子的槍是從哪裡搞來的?”
“哎喲媽呀,你們咋還擱這兒廢話呢,趕緊逃啊。”
“等等,我哥,我哥還躺那兒呢。”
“……”
一陣混亂之後,幾個小混混總算是趕在警察到來之前,逃走了。
蘇培風捂著自己的肩頭,一邊流血一邊爬上了二十幾樓,跌跌撞撞地跑到紀維容的公寓門前,也顧不得禮貌了,急急地用手拍門。
本以為紀老師在睡覺,要過一會兒才會開門,沒想到剛拍了兩下,門就開了。
紀維容穿得整整齊齊地,站在門口,上下打量他一眼,一挑眉:“你受傷了?”
蘇培風喘著氣,“小傷,不要緊。”
剛才那顆子彈,應該是擦著肩頭而過,沒有嵌進去。
紀維容一側身:“進來吧。”
蘇培風邊走邊說:“紀老師,不好意思,這麼晚還過來打擾你。不過有件急事,我一定要……咦,他是誰?”
蘇培風愣住了。
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外套有點破損的年輕男人。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曖昧,
這……這這這,成何體統啊!
一時之間,蘇培風就連本來的目的都忘了,滿心的苦澀。
紀維容淡淡道:“這是杜先生。”
蘇培風:“哪個杜先生?”
他成天圍著紀老師轉,她居然還有結識其他男人的機會?
杜景誠趕緊自我介紹:“鄙人杜景誠。你是蘇培風吧?我們兩家有過合作的。”
蘇培風想起來了。
是那個杜家的人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語氣不大友好,“這麼晚了,你一個大男人,跑到人家女孩子的房間裡來,不好吧?”
杜景誠:“……”
幹嘛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你小子不也來了。
紀維容解釋:“有人想要殺我,他是來帶路的。”
杜景誠幹笑兩聲,“……紀老師,我是被迫的。”
蘇培風則是大驚:“什麼,那人已經來了嗎?他在哪裡?”
想不到他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一步。
紀維容淡淡道:“來了,但是已經被我處理了。”
蘇培風:“……”
又是‘處理’,又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跟那個水大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