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楊愣住了!
知道紀維容要針對她,可是沒想到以這樣一種方式針對她。
她怒了,眉毛一豎,很不客氣地說,“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誰說我生病了。”
“現在沒病,但是很快就會有了。”
李文旭撲哧一笑。
其他人紛紛看了過來。
兄弟,這麼劍拔弩張的時刻,你就不能嚴肅點兒嗎?
李文旭果然笑容一收,說道:“《扁鵲見蔡桓公》。”
眾人醒悟。
都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當然立刻便反應過來了。這話不就像是扁鵲說的麼。
你有病,只不過你現在不知道你有病。
只有我才看得出來你有病,所以我好心提前通知你……
問題是,紀老師還有這種本事?不可能吧。
許詩楊嘴巴一撇,當即反駁,“原來紀老師還兼職當神棍,真是大開眼界啊。”
紀維容淡淡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沒關系,你可以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醫生怎麼說的。”
紀維容不屑,便想說,“我不去。”
不料,只是說了一個“我”字,她便驚恐地發現,
她說不出話來了!
喉嚨那裡,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憋悶得慌,就連呼吸都漸漸困難起來了。
極度的驚慌之下,她臉上的肌肉開始扭曲,眼神裡面充滿了恐懼。
對面的紀維容仍然似笑非笑,目光淡然。
許詩楊和她一對視,只覺得一股讓她很不舒服的陰寒之氣鑽進了毛孔之中,從頭涼到腳,無邊無際的恐懼如同潮水一般蔓延過來。
她沒想到對手會這麼厲害,分明有一些神神鬼鬼的手段。
她錯了,她不應該輕敵的。
許詩楊又痛又悔,同時遭受著肉體和精神上面的雙重摺磨。
她的異常狀態立時落入了眾人的眼中,只不過他們體會不到她的諸多心理活動,只是看到她的臉色大變而已。
謝棋訝然:“小許,你怎麼啦?”
許詩楊講不出話來。
紀維容替她回答,“應該沒什麼。或許只是回憶起了身體方面的異常情況,擔心會得什麼不好的病。”
“這樣啊,”謝棋同情,“要不,我先放你三天假,你去醫院詳細檢查一下?”
他本來不相信紀維容會這麼神,一眼就看出病根的,但是許詩楊的表情突變是事實,由不得他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