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我們兩個都是第一次拍打戲,但是我很快就透過了,而你死活過不了。這說明我比你認真,比你努力。對吧,松哥?”
不知何時,葉勁松走了過來,似乎是想再勸勸季倫。
一聽到紀維容的話,他立即點了點頭。
季倫頓時有一種被兩人合起夥來欺負的感覺,冷笑道:“雖然都是打戲,但是難度可不一樣。你的那一套動作那麼簡單,學得快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紀維容不答。
說實在話,她還真不知道哪一套動作的難度高。
她雖然不會武功,但是身體素質不同於凡人,不管做什麼動作都輕而易舉。
倒是葉勁松,認真解釋起來:“不是的,季少。紀老師的動作只是看起來簡單而已,但是難度很高的,既要動作靈活,又要打出一種飄逸感,對於肢體協調性的要求……”
“好了好了,我不想聽你說那麼多廢話,”季倫打斷了他的話,“有本事,你讓她試試我的那幾招。要是打得好的話,我才算服氣。”
葉勁松皺眉,“你這是強詞奪理。你的那套動作是針對男人設計的,拳拳生風,硬橋硬馬。她一個女孩子,力道不足,就算能做到形似,也不可能神似。”
“狗屁,”季倫忍不住爆粗口,“我怎麼沒看出你那套動作有什麼了不得的。”
他既被葉勁松指責,又在紀維容那裡碰了釘子,等於是雙倍不爽。這一下子,完全發洩出來了。
“松哥啊,不是我說你。你他媽是看到美女就想厚著臉皮貼上去吧,作為男人,我懂的。不用狡辯。問題是,你就算想吃天鵝肉,也別忘了自己是隻癩蛤蟆啊。”
“你……你胡說,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葉勁松怒了。
他本來想說的是,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但是想了一想自己的飯碗,生生用理智壓了下來,換上了稍微客氣一點的用詞。
“我無理取鬧?我艹你媽,你他媽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季倫正好借題發揮,越說越起勁,髒話一串一串地從他的嘴裡冒出來,停都不帶停一下的。
媽的,老子不方便對紀維容發火,還罵不死你一個小小的武術指導麼。
此時,攝影棚裡的其他人就算再怎麼不想多事,也無法裝聾作啞了,一個接一個地圍了上來,紛紛勸道:
“哎喲,兩位有事好好說嘛,何必呢,吵成這個樣子。”
“季少,你怎麼又罵工作人員啦。小心哦,謝導看到了,會發火的。”
“松哥啊,季少年紀還小,你就讓讓他嘛。”
“你們兩個不要吵啦,再吵下去,這部戲還怎麼拍嘛。”
他們不勸還好,一勸之下,季倫罵得更帶勁兒了。
葉勁松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但是他一向沉默寡言,若論罵起人來,著實不是這個富二代的對手,每次只說了幾個字,就被季倫頂了回去。
盛怒之下,他摘下工作牌,往地上一摔,“姓季的,你他媽算什麼玩意兒嘛,老子不伺候了,愛咋咋的。”
季倫就等他這句話呢,得意地笑了一下,“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大夥兒都聽到了哈。是他自己不想幹了的,可不是我趕他走的。”
眾人:“……”
媽的,這家夥好囂張。
手癢,怎麼辦?
就在這時,謝棋過來了,眼看一群人圍在一起,當即不爽。
“你們幹嘛呢?工作都完成了是吧?”
眾人讓開一條道。
謝棋一眼就看到了摔在地上的工作證。
季倫惡人先告狀,指著葉勁松道:“謝導,松哥不想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