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芊芊在旁邊冷笑著看著這出喜劇。
這兩父子矛盾很明顯嘛,這位小蔣總只差沒將自己想謀朝篡位的野心光明正大擺在明面上了。
偏偏老的就這麼一個兒子還不肯放權。
蔣一龍聽到蔣璨的話,一張臉都黑了。
“蔣叔叔,你不要生氣。蔣璨哥一定是受了這個女人的蠱惑。”方甜柔柔弱弱地開口。 尹芊芊噗的一聲笑起來,她眯著眼睛看向方甜:“你這是演的哪出戏呢?這麼厲害怎麼不讓你爸給你投點錢,直接請你當女主,就演一部白蓮花的一生,連劇本都不用
請編劇寫,你真人上演,絕對能榮獲最佳劇情獎。”
方甜咬牙,怨恨地瞪向尹芊芊。
“嘴皮子這麼厲害,難怪把一個好好的節目組搞得烏煙瘴氣!”蔣一龍冷聲出口,“鄉下出身的賤丫頭,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那眼底的輕蔑是真將尹芊芊踩到爛泥裡。
厲景煜眉頭往下一壓,舉步就想上前,尹芊芊一把拉住厲景煜的手,她捏了捏厲景煜的指尖,讓他放心。 隨後自己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地開口:“我為什麼要像太子?我為什麼不能是女王呢?”尹芊芊歪頭,眉眼也彎起來,“蔣董事長,江山難守啊,指不定你這江山還輪不到
太子坐,就被揭竿而起的土皇帝給搶了。”
尹芊芊那雙杏子般的眼裡全是戲謔之色,那似明似暗的話語像是在暗示什麼,又像是在警告什麼。 蔣一龍在高位坐的太久,而且他這人從來看不起女性,尤其是出身卑微的女性,覺得這樣的女性目光短淺,能力低微,若長得好,性格乖順,那還能當個廉價花瓶,
偶爾看看倒也罷了,連擺上架,給人觀賞的資格都不配有。 若自視甚高,空談夢想抱負,渾身帶著股犟勁兒的,那就連花瓶都不配當,只配當個踏腳板,讓人將她那身倔強的骨頭給踩彎,踩折,踩到塵埃裡,讓她們好好看看
自己那身傲骨到底是什麼輕賤貨色。
以至於他身邊的女人都捧著他,仰望著他,從來沒有一個女性敢這樣跟他說話。
當時蔣一龍心底那點狠戾氣跟破壞慾就冒了頭,他盯著尹芊芊,“那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土皇帝要怎麼揭竿而起。”
方甜在旁邊淺淺地翹起唇角,睫毛輕顫著往下壓,壓住滿目笑意。
厲景煜沉著臉,舉步擋到尹芊芊身前,陰鷙的視線朝蔣一龍看過去。
威脅他媳婦兒?
問過他了嗎?
病房裡的氛圍瞬間降至冰點。
“什麼情況啊這是?”從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女聲。
將滿室爭鋒相對的氣勢打破。
蔣一龍聽到這熟悉的女聲就朝外望去,看到來人的時候,眉眼鬆緩了些,換上了客套的神色,“嚴臺長怎麼來了?”
這世上還有一種女人是他不敢招惹的,那就是像雲星臺臺長嚴敏這樣的人物。 這女人四十多歲沒結婚,沒有小孩,一輩子在政界打拼,經歷了好幾件大事,她上面的下面的那些人不知道折了多少個人了,就她還能穩紮穩打地平步青雲,這樣的
女人一定是將心狠手辣發揮到了極致,他當然不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