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坊,張景宗宅。
朱氏昂首挺胸,有恃無恐:“妾身現在死,來得及嗎?”
劉緯眼神明顯有些呆滯:“請夫人更衣,在下洗耳恭聽。”
朱氏冷笑:“那劉書記這雙眼看什麼?”
劉緯不再客氣:“夫人明明知書達禮,為何如此作賤自己?”
“作賤?”朱氏不屑一顧,“劉書記把哺育之恩當什麼了?”
“哺育之恩在下可以認,請夫人更衣。”劉緯道。
“僅僅只是這樣,劉書記還敢登門?”朱氏忽然一抓一按。
“嗚嗚……”劉緯掙扎無果,反手環抱,大朵快頤。
“可以了。”朱氏腿腳發軟,抓著劉緯髮髻往外推。
劉緯重心下移。
“你幹什麼!”朱氏漸酥漸融。
……
雲雨初收,恰似眠起。
朱氏正襟危坐:“妾身當初死節,茂實是不是就不用出宮了?”
劉緯沒好氣道:“陛下、娘娘會想不到這點?夫人應該感恩,而不是胡作非為!”
“像你剛剛這樣?”朱氏嬌笑,“娘娘能給你的,妾身給不了。妾身能給你的,娘娘也給不了。”
“夫人若想張公子平安一生,就不要有非分之想。”劉緯吃也吃了,睡也睡了,做不到無動於衷。
“妾身從無這等奢望,只求茂實能像你這樣。”朱氏探出玉趾搭在劉緯懷裡。
“那比非分之想還難,張都知授意夫人如此行事?”劉緯既自得又心虛,雖然已佔盡主動,卻也承擔起更大風險。
“他沒那個膽子,妾身也不是自甘下賤之人,妾身只想給茂實找個依靠。”朱氏幽幽嘆道,“殿下一事,妾身至今一頭霧水,他同樣諱莫如深。但安王、雍王先後遭遇不幸,諸王出宮就府,尚藥局、御藥院、御廚房接連改制,妾身再愚鈍,也能有所悟。安王、雍王眾目睽睽之下,尚且冒天下之大不韙結交寇準,妾身怎能不為茂實打算一二?”
“張公子差不多該回來了吧?”劉緯不置可否,抱著懷中玉趾把玩。
“景宗想晾你一日,好教你明白主僕之分。”朱氏掩嘴嬌笑,又見萬種風情。
“倒是真敢想。”劉緯俯身就嘴,兩手上下游走。
“你把妾身當成什麼人了?”朱氏又羞又怒。
“女人。”劉緯食髓知味,狂到無邊,“臉兒美,奚兒窄。玉纖嫩,酥膩白。自覺愁腸攪亂,坐中狂客。金縷和杯曾有分,寶釵落枕知何日。謾從今、一點在心頭,空成憶。”
“登……徒子……”朱氏再作春泥。
梅開二度,天青日白。
劉緯卻開始後怕,直奔慈恩寺修心養性,偶遇結伴遊寺的錢惟演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