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著急的桀桀桀的叫著。
和潤穿著月色的中衣,睡眼朦朧,神色溫柔,指腹輕輕的撫著了了的小腦袋:“小傢伙,你在說什麼?恩?”
了了展開黑色的翅膀。
月光折射在了了羽翅上,綻放出藍紫色的金屬光芒。
它叼著和潤的袖口往外拽。
和潤懂了。
“小傢伙別急。”
他回去披了一件斗篷,斗篷如月般,融在月色中宛若波光粼粼的海面。
他跟著了了朝前方走去。
這路,很熟悉。
似是元北王府的路。
莫非是俞小八出事兒了?
眸底閃過一抹焦灼的神情。
腳下的步子愈發快了。
王府牆根下。
渾身是血的血澤如一個破布袋似的堆在那裡。
身下全都是鮮血,還有上過藥的氣息。
和潤認得血澤。
知曉他是俞小八身邊的跟屁蟲。
“血澤。”和潤神情凝重:“怎的受了這麼重的傷。”
他看向凝重的元北王府,想來出事了。
“這些藥上的實在太糊弄了,若是不好好處理一定會死的。”和潤把血澤背在身上,拖著步子,披星戴月,匆匆離開了。
王府。
君墨衍枯坐在樹下,黑曜石的眸安靜的凝著眼前的茶盞,淡綠色的茶湯已經涼透,再入口恐怕涼的是心。
“有人把血澤接走了?”君墨衍磁性的聲音如潑了一層被寒霜浸泡過的冰水。
管家頜首:“是。”
“俞小八待血澤真是好。”君墨衍話裡話外都帶著些許醋味兒。
管家:……
第一次見王爺如此啊。
吃醋的王爺,不自信的王爺。
以前可都是難得一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