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瑜兮點點頭。
她跑到灶房拿了一疊點心走進去。
她故作躡手躡腳的樣子，跟個小偷兒似的。
仙鶴香爐中燃著沉香。
嫋嫋的煙縈在君墨衍眼前，霧化了他的容貌。
小面瓜抬起小爪子揮了揮煙霧：“大叔，聽說你都沒吃晚膳啊，為什麼不吃？”
她故意自問自答的拍了下腦門：“我知道了，大叔一定是覺得自己胖了對不對？”
“我來看看。”歸瑜兮跟個頑皮的小鹿似的跳到君墨衍跟前，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肚皮：“唔，還行啊，沒有多少肥肉呢，大叔現在正值大好年華怎會有肥肉呢。”
“不過嘛……”
她的話尾繞了個圈圈。
伸出手指頭比在君墨衍的唇角上，往上一提，又放在他的眼角上撫了撫：“大叔總是這樣悶悶不樂的，目測要又皺紋了。”
“有了皺紋就要變老啦。”歸瑜兮語氣輕快道。
君墨衍黑眸鎖著她，倏然單手攔住她纖細腰肢，另一個手掌將她壓在書桌上，聲音低沉：“擔不擔心？”
他的口吻急促，黯啞。
歸瑜兮忍不住屏了呼吸：“擔心……什麼？”
“歸瑜兮……回來了。”君墨衍吐出那三個字時再配上‘歸瑜兮’的容貌，竟多出了一絲絲的厭惡。
他也不知這厭惡從何而生。
他，不該厭惡她的啊。
歸瑜兮離世後，君墨衍心心念念著她。
又惦念著小時的情分，所以這份感情非同尋常。
可見到人，卻不是那般滋味兒了。
“我知道。”小面瓜垂下眼眸。
她真的真的好想告訴大叔……那是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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