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衍狹長的眸深邃逼人,如古井般一望無際,唇微動:“本王的最後一任王妃永遠都是歸瑜兮。”
小時的淵源如一根刺紮在他的心窩裡。
拔不出來,摁不下去,無論何時,讓他想疼就疼。
他對歸瑜兮的愧疚,懷念愈發的深,猶如蜂箱上厚實的蜂蜜。
面瓜的心好像被容嬤嬤紮了上百個洞洞,然後泡進鹹鹹的鹽水裡。
心口咕嘟嘟的冒泡泡,難受的厲害。
大叔看樣子很在乎自己啊。
但是她不能冒險啊。
人死了,是懷念,所有的過錯都可抵消。
可大叔一旦發現自己不但活著,而且還整日在他身邊蹦躂,把他當成猴子一樣耍,那她真的是離死不遠了。
嗷嗷嗷。
這種感覺好痛苦。
水深火熱啊。
這種日子啥時候能結束啊。
“臉擰的這麼猙獰想什麼壞事兒呢。”君墨衍把面瓜子臉蛋上最厚實的一塊兒掐了起來。
“大叔,咱們看看翠丫為了嫁給你能做到什麼地步,咋樣?”歸瑜兮滴溜溜的轉著大眼睛。
“本王心裡有個主意。”君墨衍打算試探人性,看看她們究竟是貪婪無度還是心腸陰損。
“啥?”
“你猜。”
小面瓜:……
大叔不乖,喜歡猜猜。
猜你個大頭鬼。
夜。
他們從房頂上下來,走到院子裡就碰到翠丫了,她站在門口抻著脖子張望著。
“翠丫,看啥呢?”歸瑜兮打趣兒:“看你那樣兒,就跟等夫君回家的小媳婦兒似的,咋,等我大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