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在小武剛剛走近距離奪命雙魔丁站,丁立兩人身前三尺的時候,站在左側位置的丁立,手腕一動,腰間長刀便已出鞘,隨後一道寒光驟然閃現,直向小武的脖間咽喉砍去。
風卷頭顱!這正是丁立成名刀法狂風刀法之中的殺招之一風卷頭顱。
凡是近卯兔堂三尺之內,來意不明的陌生人皆殺無赦!
這是卯兔堂所定下的規矩,顯然現在小武已經破壞了這個規矩,而破壞這個規矩的人則便的要死!
所以丁立出手對著小武便是一式赤裸裸的殺招,憑藉著這一式風卷殘雲,丁立不知將多少人的項上頭顱一刀砍下,因此這一刀他也絲毫不懷疑,也定能夠將小武的項上人頭給一刀砍下。
面對著這一式不知砍掉了多少人項上頭顱的一刀,小武卻是臉色平靜,就如平靜的湖水一般,沒有激起絲毫漣漪。
看到小武在自己這一刀之下臉色依舊保持平靜,丁立心中猛的升起一股怒火,手中長刀的速度隨即又快了幾分,力道更是增加了幾分。
卯兔堂所在的大街上面,來迴路人約有數百之多,這數百之人在看到丁立出刀向著小武脖間一刀砍去的時候,目光俱是一緊,同時心中也俱是一聲嘆息,顯然在他們心中俱是認定小武絕對躲不過丁立的這一式風卷頭顱。
丁立出刀速度極快,在眨眼之間,手中長刀的刀刃便已距離小武脖間的距離已不足半寸,半寸的距離不長,只要丁立再一使勁手中長刀便會將小武的頭顱一刀砍下。
但就在丁立手中長刀刀刃距離小武脖間距離僅有半寸距離的時候,卻驟然停了下來,這一刀不是丁立自己收手停住,而是他不能不停住,因為在這時,在他手中長刀的前方,有兩根白皙,修長有些纖細的手指呈剪狀突然伸了出來,緊接著一夾,便如同磐石一般將丁立手中長刀夾住。
見到這一幕,街上觀看這一幕的數百行人雙眼猛的瞪大了幾分,似乎都不肯相信自己的這雙眼睛一般,一名看似年齡不足二十的少年卻僅僅只憑著兩根柔弱的雙指卻將兇名赫赫奪命雙魔之中的丁立的長刀夾住,這一幕若不是他們現在確實是真真實實的親眼看見,否則他們絕對不會相信。
此時,最吃驚的不是站在街上觀看到這一幕的數百行人,而是號稱奪命雙魔的丁站和丁立兩人,他們兩人自然更比旁人更加知道這一刀所具有的威力,但眼前這一年齡不足二十的少年卻僅僅只憑雙指便生生將這一刀接住,能做到這一點的在江湖之中不是說沒有,也不能說很少,但若是將年齡降到二十之下,卻是不該有這樣的人,但現在這樣的人卻偏偏出現在了他們兩人的眼前。
丁站和丁立兩人雖然號稱奪命雙魔,屬於殺人都不會眨下眼睛,皺下眉頭的那種人,但這卻並不是說這兩人是屬於沒有眼色,寧折不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那種人,否則他們兩人也就不會站在此地做這替卯兔堂看大門的事情了。
這時,若是將小武換做一名頭發,胡須皆是花白的的老者,丁站和丁立兩人絕對會立即住手,恭恭敬敬的對待,但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小武卻僅僅只是一名年齡不到二十,身體看起來還有羸弱的少年,就憑這點,就算小武有天大的本事,丁站和丁立兩人也絕對不能住手,否則他們兩人從今以後也就別再江湖上混了,所以在小武用雙指將丁立手中長刀刀刃夾住的片刻,站在卯兔堂大門右側位置之處的丁站右手手腕微動,腰間長刀出鞘,隨後在空中劃起數道寒光,如同電閃一般便向著小武身上落下。
亂風劈!這亦是丁站,丁立兩人所修習的狂風刀法中的殺招。
丁站用處的這招亂風劈比丁立所用處的那招風卷頭顱的威力要大上許多,之所以用出這招來對付小武,顯然丁站對小武已心有顧忌,生怕自己一刀揮出之後,小武再伸出雙指將自己的手中的長刀也給夾住,要真成那樣的話,那他們兩人的臉面就全給丟盡,只有在地上找條地縫給爬進去了。
瞬間,數道寒光便已距離小武頭部不到半寸的距離,但小武的臉色卻依舊沒有半絲變化。
此時,小武臉上的神情雖然沒有發生半絲變化,但在大街上面看到這一幕的那數百行人心中卻又是猛的一緊,如同被繩線拉長了一般,在不自覺中,原本就已瞪的很大的雙眼不由的又用力的瞪大了半分,臉上都掛滿了擔心的神色。
街上數百行人心中充滿了擔憂,但丁站,丁立兩人卻是心中一喜,雖然在他們兩人心中已經不能不承認眼前的小武是一名厲害至極的人物,但在面對這一式亂風劈卻還敢如此託大,這人當真就是有些找死了。
倏地,就在此時,小武左手一抬,伸出中指,食指兩根手指呈剪狀向著自己頭頂上方數道寒光之中的一道寒光迎去。
蛇有七寸,如果說招式也有七寸的話,那小武這雙指所掐住的無疑就是丁站所用出的這招亂披風的七寸之處。
猛的,如狂風忽停,暴雨驟止一般,丁站向著小武所砍出的數道寒光又變為了一把長刀,而長刀的中刃之處被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所夾住。
啊!
一聲驚叫忽然從街上傳了出來。
砰!砰!
驚叫聲剛落,緊隨而起的便是兩道兵器斷裂的聲音。
“麻煩兩位給我通報一聲,就說我有事要見你們卯兔堂的堂主!”對著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自己手中斷裂長刀的丁站,丁立兩人,小武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