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真是你爹?”
“爹還能認錯?”
“那他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進屋聽我爹寫去。”
……
二進廳堂裡,蔣念拿著圓珠筆,用握毛筆手勢寫著自己這幾年的經歷。
他的記憶是從牙人那裡開始的,牙人說他是被家人賣掉的傻子。
那時他的下巴、腦袋和身上都還傷著,牙人只給一些藥粉叫其他奴隸給他換藥。
病歪歪的半年裡,他被牙人倒手了多次,居然被倒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後,他的身體才算恢復好,但他嗓子一說話就疼,慢慢就不說了,別人就把他當成啞巴。
杜府要能做事還能管住嘴的人,先天啞巴多數是聾子,他這個後天啞巴就被杜府買了去。
進了杜府,被觀察一陣子,才被告知會教他們理筋術,專門服務低等人。
學理筋術時,蔣念就感覺自己會,比杜家主徒弟教的還精湛。
他懷疑自己的身份了,至少他肯定自己不是被家人賣掉的。
杜家很得當今賞識,還佔據了兩條巷子,他便隱藏了自己的理筋術,跟著杜家主的徒弟認真學。
再怎麼隱藏,按摩時也藏不住手法的熟練感,被杜家主發現了後,關起他,派人調查他的來歷。
他沒記憶,牙人之間也是在路上遇到時,隨意的倒賣他。
明明賣他只十兩銀,牙人之間卻給的是從五十兩、四十五兩這樣的差價往下倒,降到二十兩時,他被倒賣進了京城。
所以,杜家主根本調查不到他的來歷,見他又沒了記憶,就留下他了。
但不準離開己院,吃住都在己院裡,除非需要他救場,杜家主的徒弟們才會去己院拽他出來……
“有人坑害我爹。”
蔣瑾第一個看完,第一個發言。
蔣爺爺臉沉的嚇人。
“這事交給我來調查。”
秦越道,“蔣叔別以真面目回家,回家後,暫住負一層。”
蔣爺爺開口,“小瑜,你來說說怎麼回事?你是怎麼遇見你爹的?”
蔣瑜先說自己看了故宮後的心情,被時間消滅了的歷史,卻是他們家幾代的陰影。
心裡堵,她不去看看,她能憋屈死。
她進城內瞎走,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心安巷,遇到了狗眼看人低的小三。
得知理筋術被定為宮廷理筋術,被定為杜氏理筋術,她怎麼可能不去預訂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