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瑜沒意見,對賠不是的小二擺手,“你出去吧!時辰依然是那個時辰。”
“多謝客官理解。”
小二退出後,蔣瑜親自插上了房門。
“爹!”
這聲爹,用的是自己的聲音,這聲爹叫出後,她的淚水再也收不住了。
家的擔子她願意扛,也扛得起,可是她的忍耐和委屈,統統沒有人能夠了解!
除了秀姐,可是秀姐不在這邊,給的也只是像她胡亂灑出去的心靈雞湯。
爺爺老弱,弟弟幼小,這六年,她真的很累。
男人後退一步,眼裡是茫然和驚訝。
“爹!”
蔣瑜的聲音更低,“你為何不說話?難道你真的成了啞巴嗎?
你說進深山去打獵,可是你一去不回,娘傷心欲絕,吐了很多很多的血,再也沒醒過來。
爹,你有多狠心?把娘丟下,把爺爺和我與小瑾都丟下。
你是怎麼成杜家家奴的?你是怎麼到京城的?
你使用理筋術了?爺爺和太爺爺他們躲這麼久,你怎敢把理筋術帶進京城的?”
“你,是,誰?”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好像被鋸子鋸著一樣,說出這三個字,他自己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水。
“我是小瑜啊!”
蔣瑜不敢卸妝,她還要救爹出去,絕不能讓別人知道仿妝易容術。
“小,瑜,是,誰?”
蔣瑜“……”
失憶?
這邊失蹤的爹失憶,那邊硬要來認她的爹也失憶?
“小瑾呢?你還記得小瑾嗎?”
男人搖頭,眼裡依然是一片茫然。
“蔣清林,你認識嗎?蔣念,你認識嗎?葉小月,你認識嗎?”
男人眼裡出現迷茫、思索和痛苦。
“嗬嗬嗬!”
他抱著腦袋蹲下,隨後倒地四肢抽搐起來。
癲癇?
蔣瑜快速按上其百會穴、人中穴和風池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