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出了包間並關上門,包間裡只剩下中年男人和蔣瑜。
氣氛沉默著。
蔣瑜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的手指甲,彷彿指甲上有朵花。
中年男人開口了,“你很冷靜,也很自信。”
蔣瑜頭也不抬,“因為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你想要什麼?”
“平靜的,不被打擾的,專心掙錢的日子。”
“據我所知,你名下已經有套房子了,掙錢速度極其快。”
“非我所願,我也一無所知,感謝吳先生告知。”
吳恩培不意外這個叫做阿瑜的技師能夠猜到他的身份,“我不信你不知道。”
蔣瑜“……”
還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吳先生的資訊太落後了,回去查清楚再和我說這事。”
“噢?”
吳恩培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淡淡的,帶著不屑,“你這不是知道嗎?還跟我打馬虎眼?”
蔣瑜依然淡淡的,“知道時已經起了新的變化。如果吳先生來就只為說這事,我就正式下鍾了。”
“你很聰明。”
吳恩培坐起身,“難怪小小年紀能在足療店裡混的如魚得水。”
譏諷變成人參公雞了?
蔣瑜起身,“我下鍾了。”
“等等。”
吳恩培叫住蔣瑜,“如果我給你一筆錢,你願意離開鵬城嗎?”
蔣瑜“……”
秀姐說,有錢人的通病就是喜歡拿錢砸人。
她舉起自己的小拳頭,她沒錢,她不砸人,
“教育不好自己的子女,就去改變別人的生活軌跡嗎?
在你看來,進足療店的技師肯定不會放棄攀高枝的想法和機會,對吧?所以你就來用錢打發我了,對吧?
你們的腦子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大夫去!我都不稀得搭理對面的鄰居,你們一個個的來看我幹嘛?
你們沒調查我嗎?調查不到其他的,難道調查不到我的大力嗎?信不信我一拳頭砸死你?”
“砰!”
蔣瑜的小拳頭落在了吳恩培旁邊的按摩床上,按摩床應聲碎裂倒地,
“再敢來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這床,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完,蔣瑜避開聞聲衝進來的阿德,走出包間。
望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按摩床,阿德忙問先生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