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八冷冷一笑,就要下令攻擊,卻被宋立本一下子攔住了。
“臨行時秀才可是說了,貿易由你負責。作戰的事則歸我。”茅十八不高興的對宋立本道。
“哎,我的十八哥啊,你可要看看前面的是什麼人,那可是鄭家的船隊啊。”宋立本嘆口氣道。
“鄭家又怎麼啦?難道讓他們欺負不成?”茅十八瞪起了大眼。
“當然不能任由他們欺負,可是鄭家勢力太大,咱們岱山現在還招惹不起啊。不如讓我去看看,他們到底想怎麼樣!”宋立本勸慰道。
茅十八雖然好戰,卻也不是頭腦簡單之人,自然知道宋立本說的有道理,當下點頭答應了。
宋立本乘坐小船,上了鄭彩的坐船。
“浙江海防遊擊將軍麾下鎮撫官宋立本拜見將軍。”宋立本對著倨傲的坐在甲板椅子上的鄭彩躬身行禮。
鄭彩在鄭芝龍麾下也有著參將的職位,若論官銜還在任思齊之上。
“我奉遊擊將軍之命來日本貿易,不知將軍您為何擋住我艦隊的去路?”見過禮後,宋立本直起腰來,不亢不卑的問道。
“哼,任思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遊擊,聽聞他肆意攔截士紳的海船,攻打上官。他是不是要造反了?”鄭彩冷冷問道。
“將軍何出此言啊?”宋立本愕然道:“我家將軍是海防遊擊,擔負著巡海之責,攔截詢問違反大明律私自出海的海船是職責內的事,談何造反?至於攻打上官更是無稽之談,是定海總兵王之仁率先攻打遊擊將軍的駐地定海,我岱山軍才被迫還擊。此時早已上報朝廷得知,不勞將軍您過問。”
“哼”了一聲,鄭彩被宋立本不過宋立本,索性露出了海盜的本性。
“你可知道這日本航線是我鄭家的,任何一艘船想到日本來貿易都得買航標,我問你,你這麼多艘船可買了航標?”鄭彩想了想,終於想出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
“呵呵,”宋立本笑了起來,“每艘商船上都有航標,不信將軍可以檢視。”
“都有?”鄭彩卻是不信。於是宋立本便派人回去取航標來。
所謂鄭家的航標,其實就是一面繡著“鄭”字的令旗,就是這一面小小的旗幟,每面都要三千兩紋銀。
岱山商船本來就在杭州買了兩面航標,而搶劫計程車紳們的海船每艘也都是買了航標的,宋立本自然不怕鄭彩查問。
當看到宋立本的手下捧著一大堆旗幟上船後,鄭彩的眼睛鼓得就要掉下來,很快他就回過味來,既然任思齊搶了士紳們的海船,那麼航標當然也落到了他的手裡。
“不對啊,你船隊船隻有七十多艘,怎麼這裡才三十面旗幟?”隨意翻了翻,鄭彩突然問道。
“呵呵,因為我們船隊只有三十商船,其他的船隻都是海防遊擊屬下的戰船,他們是在海上巡航。”宋立本笑道。
“巡海在大明海面即可,如何跑到日本來了。”鄭彩冷冷問道。
“海防遊擊的職責就是防範海盜和倭寇,日本是倭寇的老巢,來日本有何為奇?”宋立本一本正經道。
ps:哈哈,這個月的全勤又到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