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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國棟看了周奕霏一眼,輕聲的說道:“我相信,你自有你的道理。”雖然周奕霏的話,確實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那張監控錄影下的照片,確實是龐鐵心曾經到過案發現場的最有力證明,可是周奕霏卻這樣輕輕的放過了她,只是簡單的用以證明龐鐵心在說謊,真的令布國棟很不解。可是布國棟更清楚,周奕霏這麼做絕對是有她自己的考量。
“當然要為以後做準備嘍。”周奕霏一副神采奕奕的自信模樣:“今天又不是最後一堂,那張照片根本無法咬死了龐鐵心,我自然要用在更有把握的事情上。更何況,既然我手裡沒有證人,他洪震滔手裡也就別想有證人。大家就玩純物證。”周奕霏很清楚,既然想零口供定了龐鐵心的罪,自然就不能讓龐鐵心有任何的證人,只有這樣她才能有獲勝的可能性。
事實也果然如周奕霏所料。等到下一堂庭審的時候,洪震滔就提出了自己的證人龐世邦以及龐鐵心的秘書,以證實案發當時龐鐵心正在跟自己的弟弟龐世邦討論公司發展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案發的現場。
在一再確定了龐鐵心和龐世邦是在龐氏集團討論公司發展計劃的事情後,周奕霏才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個小報記者偷拍的照片。可是照片卻證明在案發的時候,龐世邦正在另一地方與一個小模特約會,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龐氏集團,自然不可能跟龐鐵心討論所謂的公司發展計劃。
布國棟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就想起了周奕霏的那句話:大家就玩純物證。他似乎能夠明白周奕霏的想法了:不讓龐鐵心那邊有任何的證人,為她提供不在場證明。只要無法證明龐鐵心有不在場證明,那麼周奕霏手上的環境證據,完全可以證實龐鐵心就是殺害甘保祥的兇手。
布國棟能夠想到的事,同樣過來參加庭審的甘祖贊自然也可以想到。而且,他還能夠想明白上一次庭審的時候,周奕霏只是指出龐鐵心說謊,就是要透過一件又一件的事,徹底的將龐鐵心的形象打壓到最低點,令陪審團對龐鐵心厭惡到極點。
甘祖贊的心思不知不覺的轉向了當時的傑青評選上。如果周奕霏真的對傑青的事情夠重視,將這種手段用在其他幾個候選人身上,其他那幾個人還能那麼囂張的上躥下跳嗎?那樣,也許傑青的事情早就結束了吧?
察覺到自己竟然想到這種事,甘祖趕緊贊搖了搖頭,直接將這種可怕的想象丟擲腦海:周奕霏還真不是這樣的人,她的心思只會放在兩個地方——案子,布國棟相關。
就在甘祖贊胡思亂想的時候,第二堂庭審已經結束了。這一堂庭審,令龐鐵心的不在場證明再次成為了偽造,更是令法官和陪審團對龐鐵心的印象變得更差了:龐鐵心“謊話精”的形象更是深深的烙印在了人們的心裡。
洪震滔再也沒有了和周奕霏閑聊的心思,直接板著臉走出了法庭。身後只留下戴奕行、林麗珊等人開心的議論聲。
看著洪震滔直接離去的背影,周奕霏不由自主的轉動著指間的戒指。雖然從前兩堂來看,她佔盡了上風,獲勝的機率似乎加大了不少。可是周奕霏知道,洪震滔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認栽的,下一堂洪震滔一定會想盡辦法扳回一城的。
事實證明,周奕霏所料不差。在隨後的一堂裡,洪震滔突然改變了策略,從龐鐵心的作案動機著手,將周奕霏徹底的壓制了。
之後的日子裡,周奕霏和洪震滔絞盡腦汁,各自使出了百般手段,只為了扳回上一堂的劣勢。當然,他們的努力也沒有白費,他們輪流佔據著上風,使整個案子的庭審過程跌宕起伏,如同大片一般高·潮疊起,引人入勝。這更是令律政司的幾個小實習生看得眼花繚亂,直呼過癮。就連來旁觀審訊的人也越來越多,座位本就不算少的旁觀席堂堂座無虛席,一座難求。
而布國棟,卻由於工作性質的原因,不是要去其他的案發現場搜證,就是在實驗室裡化驗證據,或是到法庭做其他案子的專家證人,根本無法全程陪在周奕霏的身邊。好在周奕霏能夠完全理解布國棟的工作,並不強求布國棟能夠一直陪著她,參與案子的庭審。
當然,即使不能親自去現場,布國棟還是能夠從其他人的口中聽到案子的庭審過程。因此,他的心裡時而為周奕霏的精彩表現而開心不已,時而又為周奕霏被洪震滔暫時壓制而憂心不已。因此,雖然人不在法庭上,可是布國棟的感受,卻不比坐在法庭上輕松多少。
布國棟好不容易能夠抽出時間,才能再一次出現在法庭上,陪著周奕霏參加庭審。而甘波的也終於平靜了下來,不會再受到洪震滔三言兩語的挑撥了。至於龐世邦,卻是臉色一天比一天臭,早就沒有了前幾次上庭前還能挑釁其他人幾句的那種意氣風發。想必龐氏集團內亂的事,再加上龐鐵心的官司,以及懸在他頭上那個“在法庭上給假口供的利劍”,已經令他焦頭爛額了吧。
由於龐鐵心的事,龐氏集團已經是亂作一團了。只是由於現在龐鐵心還未正式定罪,所以那些龐鐵心之前得罪過的人,畏懼於龐鐵心毫不留情的狠毒手段,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對龐氏集團的人動手。因此,龐氏集團的狀況雖然不大好,可是還能勉強維持。不過,一旦龐鐵心被定罪,那麼龐氏集團一定會被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直接分拆入腹的。
布國棟自然不會理會龐世邦的事。他一臉驕傲的看著在檢控官位置那個時而轉動著指間的戒指,時而侃侃而談的女人,明顯周奕霏在法庭上獨特的魅力,總是會將他迷得不捨得移開目光。
由於控辯雙方都已經無法再提供什麼新的證據了,案子亦沒有什麼新的進展。所以,下一堂庭審如果周奕霏不能提供新的有關龐鐵心殺人動機的證據,案子可能就要進入結案陳詞階段了。
由於知道布國棟在等著自己,周奕霏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站了起來:“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周奕霏說著,將自己手裡的律師箱遞給布國棟,自己則笑著挽上布國棟的手臂,顯然心情非常的好。
“心情這麼好?”布國棟一邊幫周奕霏拖著箱子,一邊和周奕霏一起往外走:“不過,你今天的表現真是棒極了。”想到剛剛周奕霏在庭上的精彩表現,布國棟便不自覺的自豪:他早就知道,頭帶假發、身穿大律師袍的周奕霏是最漂亮、是迷人的,尤其是今天周奕霏和洪震滔針鋒相對、寸步不讓的精彩辯論,更是給了他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周奕霏朝布國棟做了個鬼臉,當然不會直接告訴布國棟,是因為他過來了,所以她的心情才會格外的好,就連膠著的案情都無法影響她的心情。
先是換下了自己身上的大律師裝扮,接著周奕霏才和布國棟一起離開了高等法院。
“eva,”布國棟一邊開車送周奕霏回律政司,一邊好奇的問道:“你覺得洪震滔接下來會做什麼?”布國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周奕霏已經預料到了洪震滔的每一步行動。現在就算案子起起伏伏的,都是在周奕霏的掌控之中。因此,周奕霏一定有辦法解決龐鐵心的動機問題。
“這我怎麼會知道?”周奕霏嗔了布國棟一眼,擺弄著指間的戒指道:“你真當我會算啊!我要是會算,也得算一算你在想什麼啊,對不對?”雖然周奕霏也不想令案子如此的麻煩,不過因為對手是洪震滔,周奕霏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十分的正常。她和洪震滔兩個人一樣爭強好勝,自然不會輕易的認輸,所以案子打到現在這種程度一點都不意外。對於洪震滔下一步的打算,周奕霏真的說不好。不過,若是周奕霏是龐鐵心的律師,現在還是會在殺人動機上動腦筋。
布國棟看了周奕霏一眼,笑道:“我的事,你全都知道,哪還需要算啊。”想到一口一個“偶像”的叫著周奕霏的俞學晴,以及沒事就要跟周奕霏通電話聊八卦的蔣卓君,還有對周奕霏的印象突然間好到不行的何正民,布國棟就有些頭痛:老婆人緣太好了,對他也是一種強大的心理壓力。
周奕霏眨眨眼睛,盯著布國棟看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布國棟的意思,不禁好笑的打了布國棟一下:“喂,你說什麼呢?我可沒在你的身邊放眼線。”那些事明明是俞學晴、蔣卓君、何正民他們見義勇為,主動告訴我的。周奕霏在心裡暗暗的補充了一句。
聽著周奕霏就這樣“不打自招”了,布國棟不禁笑出了聲:“我可什麼都沒說過。”其實,布國棟根本不介意自己的事,都被他的那些“吃裡扒外”的同事們洩露給了周奕霏。他只是覺得莫名的有些好笑罷了:也根本沒見周奕霏討好他的那些同事們啊,為什麼他們現在有什麼事都想著周奕霏呢?不過,周奕霏與同事們相處得好,卻是布國棟最願意看到的事:怎麼也比之前不是劍拔弩張,就是根本不說話來的好。
不過,想到周奕霏身邊的男人從來都不少,布國棟覺得他似乎也應該想個辦法,收買一下律政司那批實習生了。
“你太壞了。”周奕霏笑著又打了布國棟一下,接著便將手輕輕的放在布國棟的胳膊上,身子也往布國棟的方向湊了湊,曖昧的朝布國棟吹了口氣,輕聲的說道:“難道,你有什麼小秘密是不能讓我知道的?”
布國棟調侃著挑了挑眉:“比如?”
“比如說,”周奕霏的手一邊在布國棟的胳膊上畫圈,一邊笑眯眯說道:“你是愛你那個叫工作的小情人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
“什麼醋都吃,”布國棟開心的笑了出來:“你說我愛誰多一點?”布國棟可不覺得周奕霏是在抱怨自己注重工作而忽略了她,只是夫妻兩個無事閑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