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國棟看著周奕霏的模樣,不禁十分的無奈。“我到底是疼雯雯還是疼你,”布國棟緊緊的貼著周奕霏的耳朵,輕輕的低語道:“難道你不知道嗎?你現在是要連自己女兒的醋都吃了,是不是?”
“唉,”周奕霏假意沒聽出布國棟話語裡的調侃,繼續嘟囔道:“算了,沒有人給我講故事哄我,我就只能自己數羊了。真不知道得數多少隻才能睡得著啊!”周奕霏越說心裡就越開心,尤其是一想到布國棟滿臉無可奈何的模樣,周奕霏就差點破功的笑出聲來。
布國棟無可奈何的看著周奕霏,最後只能一咬牙的將周奕霏抱在懷裡,貼著周奕霏的耳邊輕聲問道:“小壞蛋,說吧,你想聽什麼故事?”畢竟周奕霏的腳腕還有傷,因此無論她怎麼折騰,布國棟都只能“忍”著的。想到這一點,布國棟都覺得自己有些“悲慘”了。
“嘻嘻,”周奕霏開心的睜開眼睛,一臉崇拜的看著布國棟:“老公你好棒哦,連故事都會講。嗯……我想聽大耳賊大戰白骨精的故事。”
“什麼?”雖然布國棟已經做好了被周奕霏用故事為難的準備,可是聽到周奕霏的話,他還是吃了一驚:“誰和誰?”
周奕霏眨了眨眼睛,很明顯,布國棟的表情令她十分的開心:“就是大耳賊小劉子和白骨精姐姐相愛相殺的故事啊!那天月山給我講了一半,老公,你快點接著給我講嘛。”周奕霏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布國棟,一副“我老公無所不能,一定聽過這個故事”的表情。
“我……”布國棟看著周奕霏,雖然很想直接告訴周奕霏,大耳賊和白骨精分屬於兩部小說,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故事可講。然而,面對著周奕霏“崇拜”的眼神,布國棟發現自己好像根本就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來,因此,他的心裡也只能暗暗的責怪姚月山滿嘴跑飛機,劉備什麼時候和白骨精扯上關繫了。
看著布國棟一臉茫然卻又不得不硬撐的樣子,周奕霏終於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國棟,你這個表情好好玩啊……”周奕霏一邊揉著布國棟的臉,一邊開心的大笑著,顯然被布國棟這種複雜的表情逗得十分的開心。
布國棟好笑有抱緊了周奕霏,貼著周奕霏的唇,輕聲的說道:“小壞蛋,又耍我,是不是?”周奕霏的好心情令布國棟也跟著開心起來,當然,他更對周奕霏的胡說感到好笑又無奈,又有些新奇。
“哪有?”周奕霏推了推布國棟,一臉的甜蜜:“不跟你鬧了,昨天晚上就沒睡好,我真的是困了。等哪天你睡不著的時候,我再給你講大耳賊和白骨精相愛相殺的故事,哄你睡覺。”周奕霏拍了拍布國棟的胸口,接著便直接閉起了眼睛靠到布國棟的身上,做出一副睡覺的樣子。
也許是真的因為回家了,周奕霏這一夜睡得十分的安穩。第二天一早,周奕霏便直接推著布國棟回法證部上班了,而周奕霏自己則準備多休息幾天,順便再去一趟方世友的心理診所。
布國棟回了法證部,自然受到了大家的熱烈歡迎。同時,當大家知道是周奕霏推著布國棟回來上班的以後,對周奕霏的印象更是好了幾分。當然,證據方面也不出布國棟的所料:法證部在現場根本沒有找到什麼有利的證據,除了幾枚大口徑的鉛彈。
法醫那邊鐘學心經過驗屍,確定了幾名死者的死亡時間以及死因:周奕霏發現的那名死者是第一位死者,死了有一個星期了;而在小樹林裡的那位死者則剛剛死了兩天。兩位死者的死因相同:都是死於頸動脈破裂。
至於淩倩兒那邊,卻只找到後一位死者的身份,第一位死者始終沒有任何的線索,想來在香港應該沒有什麼親人了,與朋友的關系也並不親密。他們也正在排查去那個e場玩的人的資料。
就在布國棟考慮著要不要再回現場進行搜證的時候,周奕霏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直接抓住布國棟,並且緊張兮兮的告訴布國棟:她可能遇到兇手。
原來,今天周奕霏去方世友心理診所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方世友的小師妹,剛剛從美國學成歸來的心理醫生kary。
本來,以周奕霏的性格,是根本不會注意到kary的;然而,kary看到她時卻是明顯的愣了一下,那是一副“她怎麼會在這兒”的表情。
雖然那種堪稱詭異的表情只是一瞬即過,可是正處于敏感期的周奕霏卻還是迅速的捕捉到了——畢竟,她從來都沒有見過kary,kary卻突然對她露出那種表情不是很奇怪嗎?接著,周奕霏便聞到了那天在e場聞到的香水味,淡淡的從kary身上散發出來:根據方世友心理診所的護士的說法,那種香水是kary從美國帶回來的限量版……
周奕霏暗暗的提高著警惕,結果就發現事情越來越不對勁:kary的話裡竟然帶著對她種種的暗示與試探。周奕霏一邊想著自己的腳到底有多麼的疼,一邊偷偷的想著對策。好在kary發現自己對她所說的催眠療法不感興趣後就離開了。
在kary離開後,周奕霏便偷偷摸摸的給莊卓源打了電話:畢竟,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危險的話,莊卓源可比什麼重案、警察之類的安全的多,萬一兇手真是kary,而她正躲在什麼地方等著滅自己的口呢?
幸運的是,莊卓源正好又在附近,因此便直接去了方世友的心理診所。雖然莊卓源不知道周奕霏為什麼會打電話讓他去方世友那裡接她,甚至還威脅他說他不來她不走,可是莊卓源還是開心的去接了周奕霏。在被莊卓源護著離開了方世友的心理診所後,周奕霏直接來了西九龍找布國棟。
只是,在周奕霏沒看到的地方,kary憤怒的將手中的氣步·槍摔在地上,恨恨的嘟囔道:“該死!姓莊的就沒一個好東西;莊卓樺那女人的朋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時她掉下懸崖竟然沒摔死,真算是她命大了。”當然,kary從來都沒有想過周奕霏會認出她來的事:那種情況下,周奕霏逃命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記那麼多的事?至於周奕霏對她的防備,應該只是本能。
“國棟,”周奕霏靠在布國棟辦公室的沙發上,一臉得意的說道:“我就是不信別的,也得相信卓源‘動物般的直覺’,對不對?不過,你覺得那人會是兇手嗎?”周奕霏很確定自己的直覺,可是她的心中卻很清楚,直覺這東西是不能做為證據的。
布國棟先是給周奕霏泡了一杯咖啡,接著才邊思索著邊說道:“這件事確實有許多的巧合的地方。可是按你的說法,也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這樣吧,我們先跟ada說一聲,讓她們調查一下那個kary。”周奕霏的話,令向來相信證據的他也無法不相信:周奕霏從來都不是疑神疑鬼的人,這件事真的有很多的巧合之處。只是,布國棟更清楚的是:他們現在最重要的麻煩是,沒有證據。
周奕霏自然知道布國棟的意思,不由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拉著布國棟的手,緊張兮兮的問道:“那可不可以請保護證人組的人來保護我啊?還有雯雯,你和爸,都得讓他們保護著。萬一kary真的是兇手的話怎麼辦?”
“放心吧,”布國棟揉了揉周奕霏的腦袋,一副溫柔的樣子:“不會有事的。”周奕霏的緊張令布國棟想笑的同時,心裡又暖暖的:畢竟,周奕霏在想到自己需要被保護的時候,還能想到他和他的父親,這又怎麼可能不令布國棟感到暖心呢?
周奕霏站了起來,笑眯眯的拉著布國棟的手,晃了晃:“國棟,那你陪我去找ada,好不好?”
當下,布國棟直接拉著周奕霏的手下樓,去了西九龍重案組。只是,兩個人都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淩倩兒的辦公室裡看到鐘學心。
看到布國棟,鐘學心就站了起來:“國棟,你來了。我和ada正在討論e場的案子,正好想找你過來大家一起研究呢!”鐘學心的臉上帶著自若的笑,就好像那天晚上在周奕霏的病房樓下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pro 嫂,你的腳好一點沒有?”看到周奕霏,淩倩兒也同時站了起來,打趣著道:“怎麼來警局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擔心pro sir又因為工作忘了吃飯,所以難得休息幾天,就特意過來陪pro sir吃飯來了,我猜得對不對?”淩倩兒一副“我什麼都猜得到”的樣子看著周奕霏和布國棟,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鐘學心那變得煞白的臉色。
“我才不管他吃不吃飯呢,”周奕霏含笑看了布國棟一眼,嬌嗔著道:“不吃餓著!”
布國棟湊近周奕霏的耳邊,帶著笑意的問道“你捨得嗎?”
淩倩兒笑眯眯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還沒等說話,鐘學心便不合時宜的開口了。
“eva,”鐘學心看著周奕霏滿臉嬉笑的樣子,微微的皺了皺秀氣的眉:“話可不能這麼說。國棟的那個位置,壓力真的很大;不按時吃飯的話,胃是會餓壞的。”
聽到鐘學心的話,就連淩倩兒都覺得有些尷尬:周奕霏和布國棟明明就是開玩笑的話,鐘學心何必當真呢?
淩倩兒都覺得尷尬的話,布國棟就更是尷尬了:鐘學心這話雖然是好話,可是聽起來怎麼就這麼別扭、這麼不對勁呢?想到這裡,布國棟不禁偷偷的打量周奕霏的臉色,想看看周奕霏有沒有察覺到鐘學心話裡的不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淩倩兒才是真正的“神助攻”啊,那小刀子插鐘學心插得,刀刀入骨啊,而且最重要的,她自己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