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偉臉色發青的看著桌上那瓶已經見底的紅酒,完全沒想到那瓶酒竟然要賣三萬多塊一瓶,頓時對不斷的勸自己開了那瓶酒的夏思嘉充滿了恨意。當然,他最恨的還是誣陷他暗戀鐘學心、絕了他和李嘉露之間的希望、又眼睜睜看著他開了那幾乎是他一個月薪水的紅酒卻連提醒都不肯提醒一聲的周奕霏。
當然,最後這瓶三萬多塊的紅酒自然是由西九龍重案組的人買了單,然而他們對夏思嘉的貪婪的樣子十分的不屑,同時對縱容著夏思嘉的阮小吉也有了些許的不滿。如果不是看在阮小吉的面子上,淩倩兒根本不會讓夏思嘉留在包廂裡;可是他們都沒想到,留在包廂裡竟然還不能讓夏思嘉獲得滿足,她竟然還慫恿黎明偉開了那瓶昂貴的紅酒,而無論是阮小吉還是周奕霏都沒有阻止。
夏思嘉自然不會去管淩倩兒等人怎麼想,想到那個跟傻子一樣,只不過被她隨便的哄了幾句,就開了那瓶三萬多塊的紅酒的警察,夏思嘉就是在睡夢中笑醒,心中更是盼著黎明偉這種冤大頭每天都能到night shado來。當然,夏思嘉最大的收獲在於:她發現阮小吉竟然認識方自力,而且這兩個人的關系貌似還不錯,這就令夏思嘉有些喜出望外了,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升為night shado總經理、姚月山灰溜溜的“滾蛋”的那一刻。
離開酒吧後,周奕霏心情輕松的和布國棟回到家中,又陪著女兒布家雯玩了一陣子,才回到臥室。
“在想什麼?”周奕霏輕手輕腳的從後面抱住布國棟,笑眯眯的問道:“想得這麼入神,連我進來了都不知道。”
布國棟將周奕霏拉到面前,緊緊的抱著周奕霏,輕吻著周奕霏的發心,語帶歉意的說道:“eva,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用受這種委屈。”布國棟想起晚間黎明偉的舉動,心中就對周奕霏充滿了抱歉:如果不是因為他,周奕霏根本就不需要受黎明偉如此惡意的嘲諷。布國棟知道,那瓶三萬多塊的酒的事,黎明偉一定會算在周奕霏的頭上,可是以當時周奕霏的角度,根本不可能看到黎明偉開那瓶酒的情形。
“沒關系的,”周奕霏看了看布國棟,直接將頭埋在布國棟的肩頭,眯著眼睛,輕聲說道:“只要你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就好了,別人我根本就不在乎。”至於她主動的挑釁了鐘學心並令所有人相信是鐘學心先挑釁她的事,周奕霏也只能對布國棟說聲抱歉了——她並不想讓布國棟知道她怎樣設計陷害了他的紅顏知己:當然,如果不是鐘學心對布國棟抱著那種齷齪的心思,周奕霏倒是願意與鐘學心維持表面的和諧的。可惜了,鐘學心既然敢對布國棟生出那種想法,就沒有怪她的權利。
布國棟撫摸著周奕霏的頭發,溫柔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不是明偉太過分的話,你也不會跟他一般見識。不過,”布國棟揉捏著周奕霏的手,笑道:“你要不要跟我講一講,為什麼以前不告訴我night shado是表姐夫的産業呢?”
“因為我以前也不知道啊!”周奕霏眨了眨眼睛,試圖用滿臉燦爛的笑容矇混過去。
“不知道,嗯?”布國棟一看周奕霏的笑臉,就猜出了周奕霏的想法,不禁好笑的重重捏了捏周奕霏的手:“小壞蛋。不過,那位夏小姐,竟然會在night shado陪酒,這我倒是更意外。”
“我也沒想到黎明偉竟然會好陪酒小姐這一口。”周奕霏輕輕的咬著布國棟的唇,低聲說道:“算了,說他們幹什麼,掃興。”
直到睡著前,周奕霏迷迷糊糊的還在想著今天發生在酒吧的事,想著她說起黎明偉暗戀鐘學心時的語氣有沒有什麼問題:畢竟,這種事要是說得太過肯定就不大像了。就是那種帶著些許疑惑與難以置信的口吻才是最有說服力的,最能引得那些正義感爆膨的警察們迫不及待的給鐘學心和黎明偉牽紅線、創機會。
第二天一早,周奕霏和布國棟吃完了早飯,就帶著布家雯去了迪斯尼樂園。
看著女兒布家雯天真的笑臉,想起布國棟單純的相信自己的模樣,周奕霏就對她現在的生活狀態十分的滿足:雖然做大律師更有挑戰性,也賺得更多,可那時的她天天忙於應付那些問題層出不窮的客戶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像現在這樣和布國棟一起帶女兒出來玩呢?
“天亞教的那群人,”布國棟端著漢堡薯條等回到座位上,看著女兒吃得滿足的模樣,才小聲的跟周奕霏說道:“鬧得越來越厲害了。我聽說,他們已經由警局門口鬧到了律政司,你出入的時候也小心一點。”
周奕霏自然知道布國棟說的事:最近,天亞教的教主田之光因謀殺其女教徒的丈夫而被警方逮捕,他的教徒便圍堵了西九龍警局;在警方調查取證完畢,將案子交給律政司後,那些教徒們又整日的聚集在律政司的樓下示威,企圖製造壓力,令律政司妥協……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夏思嘉看著周奕霏,一臉的嘚瑟:“我最好的朋友是阮小吉,阮小吉是方自力的朋友,我當上night shado的總經理指日可待。等到那一天,你就慘了。”
周奕霏看都不看夏思嘉一眼:“你口中的方自力是我姐夫,只要我一句話,你馬上就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