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實在沒有辦法的阮小吉硬逼著夏思嘉向周奕霏道了歉。而夏思嘉即使不願,可是她既欠著阮小吉的錢,又真的不想去坐牢,也只有做出一副被阮小吉所逼的姿態,向周奕霏道了歉,然後便趕緊拉著阮小吉,灰溜溜的離去了。
知道周奕霏和布國棟已經和好如初,岑雅晴自然十分的開心。只是,已經臨近上班時間,幾個人很快就分開了。岑雅晴和莊卓樺各自前去上班,布國棟也在將周奕霏送到律政司後直接回了法證部。
只是,布國棟沒想到,他一回到西九龍警局,迎接他的就是眾同事或詭異或曖昧的目光。布國棟一頭霧水的回到法證部,就看到同事們捂著嘴偷笑的場面。
“保哥,”布國棟一邊在遊健保交給他的材料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一邊不解的問道:“我不在的時候,警局發生了什麼事嗎?大家看我的眼神怎麼都怪怪的?”
遊健保強忍著笑搖了搖頭:“沒事,沒事。”遊健保想到已經在警局流傳了一上午的那個傳言,就覺得十分的好笑:法證部高階化驗師布國棟為了養年輕漂亮的老婆,不僅要到大排檔上打工,而且還跟一個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這種謠言自然是沒有人相信的:布國棟在大排檔上打工?怎麼可能啊!應該是周奕霏和布國棟兩個人一起去大排檔吃東西,周奕霏還沒到,布國棟就先收拾一下桌子。再不然就是兩個人開玩笑打賭,布國棟輸給了周奕霏,然後才去認識的大排檔收拾桌子。人家夫妻兩個閑著沒事耍耍小花腔,當真的那個就是白痴。至於你說突然出現的那個男人:誰沒幾個同性的朋友?要是跟同性朋友一起走就是不清不楚的話,那以後的日子可就真的沒得過了。
只是,雖然法證部的人不相信這種話,可是卻真的是有人對傳言的某一部分深信不疑的。
剛剛在餐廳買了咖啡的布國棟看到迎著他走過來的鐘學心,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離開。
最近一段時間,布國棟只要一看到鐘學心,就會莫名的感到被周奕霏打的地方微微有些泛疼。尤其是想到周奕霏因為鐘學心的電話而傷心難過的樣子,布國棟的心裡對鐘學心也隱隱的有了一絲的不滿:他明明已經說過了,周奕霏和華龍生是認識的,鐘學心大半夜的打那個電話,到底想幹什麼啊?
只是,布國棟雖然想避開鐘學心。可是鐘學心卻主動的迎了上來:“國棟。”
布國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鐘學心點了點頭,接著便想轉身離開。
鐘學心看著布國棟冷淡的樣子,想起大嘴巴說起的事,以為布國棟是因為打工的事情敗露而不好意思見人,便有些著急的攔住了布國棟:“國棟,你知不知道,你身為公職人員,是不能有兼職的。”
布國棟疑惑的看著鐘學心,完全不明白鐘學心到底在說什麼:他什麼時候兼職了?
“國棟,”鐘學心倒是沒發現布國棟臉上的表情,而是溫柔的說道:“如果你手頭上一時周轉不開的話,我這裡還有一些積蓄。只是,你可千萬別再去打零工了。eva也是的,為什麼非要買那麼多的奢侈品呢。”
聽到鐘學心最後竟然又提到了周奕霏,布國棟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幾個小時前周奕霏說過的話:只有那些不安好心的,才總喜歡在背後搞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看我各種不順眼。
“難道andy也是看eva不順眼的人之一嗎?與是非對錯無關,與事實真相無關,只是單純的針對著eva。”想到這裡,布國棟看著鐘學心的眼神裡不禁帶上了審視。他想知道面前這個他一直視之為紅顏知己,甚至有時為了她還會委屈周奕霏的女人,是否真的是自己想像中的樣子?還是她的一切善解人意、爽朗大方都是裝出來的假象?
鐘學心完全沒有察覺到布國棟漸漸變冷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其實,前幾天我路過名錶店的時候看到eva了。當時我就想說的,可是卻沒什麼機會。國棟,你知道嗎?那店裡的表少說也要上萬塊一塊的,可eva卻一直在……”鐘學心想起當時周奕霏一臉欣喜的試帶著上萬塊的手錶的樣子,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告訴布國棟:為了滿足周奕霏瘋狂的追求各種昂貴的奢侈品的扭曲的價值觀,而欠下高額的卡債,是十分不理智的行為。
聽到這裡,布國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也終於知道了他的這個紅顏知己其實並不是她所表現出來的那般爽朗大方。他一直以為,鐘學心跟周奕霏之間矛盾沖突的原因,只是因為工作的立場不同而已;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鐘學心一開始就是對周奕霏存了偏見的。就連周奕霏為了給他買手錶而進入名錶店的行為都會被解讀成那番模樣,那麼周奕霏平時又會受到怎樣的冤枉呢……
“夠了,”布國棟突然打斷了鐘學心的話,接著在鐘學心錯愕的眼神裡,勉強的壓抑著怒氣:“andy,就這一次,我不計較。eva是我心愛的妻子,我不希望聽到任何人在背後……”
這個時候,旁邊的一陣杯碟落地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公共關系科的大嘴巴跌座在地上,一盤三明治被扣在了身上,正散發著味道,咖啡正順著面頰向下流淌。旁邊那個叫學晴的小女警憤怒的揮著拳頭:“讓你再說我偶像!”
作者有話要說: 對鐘學心來說,有什麼比布國棟的冷淡和厭惡更難受的呢?另外,為什麼越來越有黑阮小吉的沖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