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霏差點直接就對著布國棟吼了出來:這怎麼就不是九趾雞爪了?已婚男人偷偷摸摸的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無名指難道不應該跺了扔進臭水溝?兩隻手一共十隻手指,被跺掉一隻,那不就是九指嗎?至於雞……
只是周奕霏再怎麼氣憤,也不可能把這番話當著布國棟的面說出來。畢竟從布國棟的角度來說,鐘學心是他的好朋友,雖然周奕霏偶而的表現出的吃醋的樣子很可愛,也令布國棟很得意。可是若周奕霏真的懷疑布國棟與鐘學心的“友誼”,布國棟一定會因為自己不被信任而覺得自尊心受到傷害,那豈不是等於周奕霏主動的把布國棟推向了鐘學心。因此周奕霏就算再氣憤不平,也只能在心裡狠狠的捶打那個叫布國棟的小人一番。
“你是不是沒看明白啊?”周奕霏歪著頭看著布國棟:“你知道這兩個人女人是什麼關系嗎?”嫩白纖細的手指指著螢幕上的兩個女人:“她們可是閨蜜。估計女人死都沒有想到,她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人一起捅了刀。要不怎麼說防火防盜防閨蜜、滅妖滅魔滅……小三呢。”
周奕霏越說越激動,最後聯絡到自己的身上,差點直接說出“滅知己”三個字。所幸她自己及時改了口,沒有說出指向性那麼明顯的詞彙,而布國棟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那個微小的停頓。
布國棟看著周奕霏滿臉氣憤的狠狠的擰著他胳膊的樣子,就好像那個被人揹棄的女人就是她自己一般,不禁失笑著捏了捏周奕霏的鼻子:“這麼氣憤做什麼。這種圖片也就是騙騙你們這種無知少婦……”
“誰是無知少婦了?”周奕霏一把抓下布國棟的手,蠻不講理的怒道:“我明明是無知少女,就被你這謊話連篇的謊話精給騙了。”說到最後,周奕霏再次想起了剛剛在酒吧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布國棟和鐘學心如何的心意相通的事,心裡憤怒不已。
“少女?哈哈……”布國棟被周奕霏的語氣和表情逗得趴在床上笑個不停:“老婆,容我提醒你,我們結婚十年了,女兒都已經八歲了,你還無知少女呢?哈哈……”
周奕霏愣了一下,接著猛捶布國棟的後背:“那也是少女,你這個大騙子。”
布國棟一把握住周奕霏的手,並用力的將周奕霏扯進自己的懷裡:“讓我們來證明一下,你到底是無知少婦還是無知少女?”
“我就是……”周奕霏本想再反駁一句,結果卻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布國棟,你才無知呢!”
直到第二天,周奕霏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一邊偷偷的揉著自己痠疼的腰,一邊還暗暗的咒罵著布國棟是個謊話精、大騙子。
“還騙我說跟姓鐘的沒什麼?”周奕霏扁著嘴嘟囔道:“騙子,騙子,騙子。”
剛剛被人參觀完車子的座套、正被同事們打趣的布國棟突然重重的打了幾個噴嚏。他不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暗暗的心道:“好像要變天了,一會兒得給eva打個電話,讓她多加件衣服;不行,還是中午去律政司吃飯時給她買件外套帶過去吧。”
“國棟,”鐘學心關心的看著布國棟:“你怎麼了?著涼了嗎?”
布國棟笑著搖了搖頭:“沒事。肯定是eva又想我了。”
旁邊的幾個人馬上怪叫起來。布國棟笑著拿起檔案,作勢要敲他們的腦袋,才令大家一鬨而散。
鐘學心看著布國棟提起周奕霏時那滿臉幸福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酸澀,明明她和周奕霏的年紀差不多,周奕霏是那麼的幸福,可她卻什麼都沒有,就連那個方世友都不再聯系她。
然而,想起布國棟副駕駛位置上那偌大的“周奕霏專座”五個字,鐘學心又覺得周奕霏實在是太過於霸道了——就連布國棟的車子都不肯讓別人坐。
布國棟本來是想請鐘學心幫忙,給周奕霏挑一件衣服。可是當他走到法醫部門口的時候,正好聽到其它法醫提起高空擲物的案子,接著又不禁想起昨天在酒吧時鐘學心當眾提起周奕霏看心理醫生的事,心裡便有些別扭。因此,最終布國棟還是一個人去給周奕霏挑了一件外套。而鐘學心只能看著布國棟從法醫部門前經過,似乎停留了一下,可最終還是直接離去。
周奕霏看著布國棟突然給自己帶來一件外套,本來還覺得有些奇怪;只是聽到旁邊起鬨的聲音時,周奕霏的心裡又充滿了甜蜜,布國棟的地位也很快的就從“大騙子”上升為了“好老公”。
席間,布國棟更是溫柔體貼的照顧著周奕霏,而周奕霏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旁邊一眾女人羨慕的眼神更是令周奕霏的心情爽到了極點,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再盯著帶表妹前來充數的戴奕行,這也令戴奕行鬆了一口氣。
“國棟,”就在布國棟將周奕霏送到律政司樓下,要離開的時候,周奕霏突然拉住了布國棟的手:“你下午有事嗎?”
布國棟看看左右無人,笑著抱住周奕霏:“怎麼了,想逃班,要我陪你?”
“你知道宋叔叔吧,”周奕霏環住布國棟的腰,輕聲說道:“他患了重病,已經時日無多了。早上的時候他給我打電話,想讓我過去看看他。我……”
布國棟輕輕的拍著周奕霏的肩頭,溫柔的說道:“我陪你過去。”
周奕霏點了點頭:“嗯。我手頭上還有點事要處理一下,然後過去找你,大概也就兩點半左右吧。”
“我等你。”布國棟溫柔的替周奕霏緊了緊外套:“也別想太多了。”
直到周奕霏上了樓,布國棟才轉身離去。回到法證部後,布國棟快速的處理好了自己手頭上的工作,並在兩點二十左右的時候就下樓去等周奕霏了。
因此,等到鐘學心忙完了手上的檔案,到布國棟的辦公室裡找人的時候,布國棟早就已經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布國棟和鐘學心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因此這些安排的是他們早於布國棟和周奕霏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