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布國棟接電話的時候,周奕霏就趴在布國棟的背上,不停的咬著布國棟的耳朵騷·擾他。
直到布國棟結束通話了手機,周奕霏才笑眯眯的出聲問道:“你侄子有什麼事啊?”
“那小子古裡古怪的。”布國棟將手機拋到一旁,順手拉過周奕霏坐到自己的腿上:“他說陳振皓進了青山醫院。”
“這個呀,”周奕霏翻了個白眼:“我早就知道了。沒道理他能打聽到的訊息,我卻不知道,對不對?”
“你知道這個訊息?”
周奕霏點了點頭:“幾個小時前陳振皓在拘留所裡自殺,於是就被送進了青山醫院的羈留病房。”
聽到這個訊息,布國棟不禁有些好奇:“你打算怎麼辦?”
“等著嘍。”周奕霏笑道:“等他的精神鑒定結果出來再說。”
“eva……”
想起今天的突發狀況,布國棟便有些心疼周奕霏。他根本沒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他能想象到周奕霏當時的感覺:震驚迷茫卻又不敢表現,深怕被人抓住破綻。
眼前又出現了那張佯裝堅強的臉,布國棟緊緊的抱著周奕霏:“如果我們能多找到些證據就好了,你就不會這麼被動……”
“喂,”周奕霏看著布國棟一臉懊惱,有些好笑的道:“你這是幹嘛啦?放心好啦,小意思而已,你老婆不是那麼沒用的。”
布國棟抱著周奕霏,溫柔的道:“eva,如果有什麼麻煩的話,你可以跟我說說。也許我幫不了你什麼,可是說出來感覺總會好一些。”
周奕霏看著布國棟的樣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仔細的回想著手頭上的資料,最後突然想通了自己一直覺得異樣的地方。
“我還真想到點事,”周奕霏一拍腦門,看著布國棟:“需要你的幫忙。”
布國棟著急的問道:“什麼事?是不是需要我化驗什麼證據?”
“當然不是了,”周奕霏笑著捏了捏布國棟的臉,輕聲說道:“這起案子的證據就那麼多,這方面你們是專業的。我手裡又怎麼可能有什麼證據呢?”
“那是什麼?”
周奕霏整理了一下,才說道:“我想讓你幫我打聽一下,這幾個月其他警署有沒有發生類似的、還未偵破的案子?”
“你的意思是說……”布國棟睜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看著一臉篤定的周奕霏。
周奕霏輕輕的點了點頭:“我也是剛剛才想通的。這起案子嫌犯的部署太過周密,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犯案的樣子。說實話,這次如果不是正好有人經過,看到了嫌犯並喊了他一聲,這可能會成為一樁懸案。”
布國棟看著周奕霏一臉鄭重的模樣,仔細回想著案子的資料,耳邊是周奕霏柔和的聲音。
“首先,案發地點是一棟住戶已經搬離得差不多的老舊住宅的天臺,”周奕霏輕聲說道:“平時沒什麼人出入的。其次,通往天臺的鎖,竟然是壞的,任何人都可以自由的出入。第三,案發地點呢,是個根本看不到的死角,因此沒人看到案發的經過。若說都是巧合的話,這未免也太多了吧?六合·彩都能中頭獎了。”
“你說得有道理。”布國棟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我們也推斷出嫌犯曾經去過天臺觀察。案發時,如果不是對面樓正好有人上天臺修理天線,驚擾了陳振皓,陳振皓根本就不會慌張的將工作牌掉到地上,這起案子可能也不會這麼容易偵破。”
周奕霏看著布國棟專注分析案子的模樣,不自覺的出了神:布國棟這種專注的樣子,真的很有魅力,很吸引人。
布國棟沒察覺到周奕霏的異樣,而是繼續分析道:“陳振皓是做信用卡推廣的,他的工作地點並不固定,因此即使他在別處犯下了案子,可能我們也沒注意到。我這就打電話,看看別的管區有沒有類似的案子發生,重點是陳振皓做信用卡推廣的地方。”
“好啦!”周奕霏拉住布國棟的手,笑道:“電話就明天再打吧,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不過,國棟,你真的沒想過改行嗎?”
布國棟好奇的看著周奕霏:“改行?”
“是啊,”周奕霏笑著揉了揉布國棟的臉:“我看你挺喜歡分析案子的,似乎重案組更適合你。”
“怎麼會這麼想,”布國棟笑著搖了搖頭:“我更喜歡化驗,什麼分析案子之類的只是說說罷了。倒是你,要不要來我們法證部啊?你的觀察力簡直驚人。”
布國棟的提議令周奕霏微微一愣,她不由自主的想到鐘學心不就是藉著工作之便才能不斷的找到藉口接近布國棟的嗎?如果她真的法證部工作,倒是更方便看著這兩個人。
“嘁,”去法證部的念頭只是在周奕霏的腦海裡一閃而過:“我才不要呢。免得到時候你再說我盯著你,令你沒有自由。”
“怎麼會呢,”布國棟親暱的捏了捏周奕霏的鼻子:“天知道我多想天天能跟你一起上下班呢。”
周奕霏笑著推倒布國棟:“甜言蜜語。我不做法律,是法律界的大損失誒。”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很想讓周奕霏揍布國棟一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