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潤。”
他說了一個你字,指鄺露:“方露。兄妹。”
兄妹?蝦和魚?
“這樣不好吧。”
挺好的,潤玉心想。他是想斷了自己心思,順便斬了她的,回首看鄺露表情,才知道她想的歪到天邊去。
“蓬萊仙是鳥族。”
非人有靈智後才會自發跨族雜交,如果是同父同母,那就是蓬萊仙幹的好事。身為仙人,不好好修道,卻玩弄生靈——這要透給水族,被有心人利用,罪名太大了。
他發現話裡漏洞,說:“因同一日點化,結拜兄妹。”
鄺露撥出一口氣,表示明白。
“您不是說有人接應,這會兒一條魚都沒有,他們在海城?”
潤玉指著海底,扯開話題:“那有一處洞府。”
二人潛到淺海與深海交界,在蓋著珊瑚群的岩石那發現一道石門。
潤玉敲了敲,門開啟,露出一顆長著魚鱗的禿頭,圓眼睛黑漆漆,嵌在鼻子兩側,微微凸出,沒有眼白。
“你們是?”
潤玉道明身份,說想借地避一避風雨。
禿頭笑:“行的,行的,淡水鹹水一家親嘛。你們快進來。”
他往下降,潤玉和鄺露隨她下去,才發現岩石內是長長的樓梯。跟著禿頭,一直往下約十來丈,才踩到地。
禿頭住在海床下,掏空一片地底,建成洞府。
擺設大多是岩石、珊瑚做的,寢室與廳堂一體。禿頭請二人坐下喝茶,開啟貝殼箱翻找瓷器。
一面找一面說:“一聽到你們敲門,我就上去了,還以為是朋友呢。好久沒來客人,我一條魚住,把待客的瓷器都收起來了。那還是我幾十年前去海城買的。”
鄺露說:“魚大哥怎麼稱呼?”
“我啊,無名無姓,姑娘可以叫我魚癩痢。你倆叫什麼?我看你們,一個是蝦姑娘,一個是魚兄弟,可有學人取名。”
潤玉說出姓名和來歷。
魚癩痢哈哈笑:“失敬失敬。”
鄺露防備著禿頭神識,對潤玉傳音:“這麼長的通道,我們敲了兩下,他怎麼開啟巖壁。”
作者有話要說: 花了很長時間想名字,最終放棄治療。魚癩痢,我盡力了,以我的取名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