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驕傲的摸著自己的小鬍子,大尾巴錦鯉沒見過嗎?玄虛界的靈湖裡養了好多呢。
不過這些都是臨時演員,演完了還要再回玄虛界的,並不會送給這個世界的好嗎!
狂歡就像是病毒,感染了一座又一座城鎮,給這些已經死水一潭的城鎮注入了一絲活力。
然而欣慰的看著一切傳導發生,由量變到質變的烏爾卻知道,這僅僅是個開端,如果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所有的城鎮都將得到救贖,所有人都能走出牢籠。
黎明很快就會來了。
很快。
兩天時間過得飛快,等到那群錦鯉歡快的遊過最後一座城鎮,下潛藉著護山大陣游回出發點被收回玄虛界的時候,神山也慢慢的醒了過來。
神魔都是早已經脫離了睡眠這個概念的,冷不丁被暗算睡了兩天,悠悠轉醒的神山還有些迷糊。
然而待到他發現自己的處境,便再也藏不住自己的驚愕。
“你們!你們怎麼敢!?”
他堂堂一個魔君,雖然從戰中落敗,卻何曾嘗過伏魔陣?
而且這個落後又愚蠢的世界,是什麼人,是從哪裡來的伏魔陣?!
瞥見神山那張醜陋臉上的震驚表情,白餚忽然覺得他的臉也沒有那麼難看了。
嗯,看來現在這位神山大概也是很想靜靜,雖然自己並不打算給他靜靜的機會了。
“你醒啦?”白餚笑眯眯問道,“伏魔陣感覺如何?”
神山那張已經開始腐爛潰敗的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所謂伏魔陣,顧名思義,便是用來降服魔物的陣法。
這陣法極為複雜,一般人很難掌握,而且使用的話還需注入大量的靈氣,在這個靈氣魔氣都已經消散的世界裡,他們是怎麼弄來的伏魔陣?
反正對方被牢牢的束縛在伏魔陣之中,所以即使他的眼神再兇狠,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白餚也絲毫不懼,只聳了聳肩。
“神山大人英明一世……不對,應當說是英明瞭很多事,怎麼這點小事都猜不到,你用什麼方法弄來的魔氣,我們不就可以用相同的方法弄來靈氣嗎?”
神山的臉又抽動了一下,他當然沒有想到……
這個世界關於法術的一切明明都已經毀滅了!就連這座神山,也是浩劫過後的産物,只有那深埋在山底的護山大陣還稍微有點兒用途,怎麼可能現在卻莫名多出來這些東西!
眼見他滿臉的不可置信,白餚內心深感滿足,只覺得自己當反派的感覺十分到位,十分酸爽。
神山這麼配合他的演出,他也不好意思多為難人家,秉持著反派“死也要讓對方死個明白”、“反派死於話多但反正也想多說兩句”的套路和心理,白小爺愉快的打了個響指,“出來吧,就決定是你了,老頭兒。”
至今仍不被知道姓名的老者:“……”第一次有點後悔沒有透露自己的姓名。
不過他還是很配合的出來了,從玉骨簫之中脫離出了一個完整的魂體,站在了神山之前。
只見他雙手合十,輕輕唸了一句“無量天尊”,而後才頗為不屑的看了神山一眼,“你這妖魔,既是妖魔,為何又要自稱為神?不會覺得羞愧嗎?”
神山看著漂浮在自己面前的老道魂體,忽而仰天大笑了兩聲,臉上腐朽的面板都因為這誇張的表情而脫落了下來。
“區區一個小道士,也敢和我說話?”他聲音中帶上了十足的怒氣,“誰給你的膽子!”
若只是這個世界的凡人,是斷然不可能抓住他的,所以他們一定還有幫手。
但怎麼可能是個小道士!一個可能甚至還沒有真正位列仙籍的小道士也能抓住他了?!
堂堂魔君,何以竟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