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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青是個極其聰明的人, 聰明到最初便看中了白餚和路的潛力轉而與他們結盟,此刻又怎麼會看不出他們目光中的懷疑與戒備。
他的確自己另有打算,沉默了片刻後榴青緩緩道:“我只能保證不與你們為敵……至於神山,我的確和它無冤無仇。”
即是在房間裡坐著,榴青也帶著寬大的兜帽,但此刻他卻把兜帽摘了下來。
臉上那道深且長的疤痕, 從他的嘴角一直蔓延到眼角, 僅僅只是開口說話, 就已經讓人感覺到他的面目猙獰。
“我其實,原本並不是城鎮裡的人。”榴青長長嘆了口氣, “我來自一個部落, 在還很小的時候, 被神使帶到了這裡。”
“後來陰差陽錯的,因為大巫說我資質很好,就劃傷了我的臉,讓我留下來做神使。我這才一路慢慢從神使到神棍,然後留在他身邊做了青袍小巫。”
說著榴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 “他那個人,從來疑心病都很重,大概是以為,從小養在身邊的狗比較值得信賴一些吧。”
“可惜,並不是人人都想做他的狗。”
白餚點了點頭,看了賀辛一眼,兩人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相同的判斷。
榴青繼續道, “他既然已經是個死人了,那我和他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但你們對我是有恩的,我還想活下去,也許有朝一日可以找到我的家人……你們對我有恩,但我自認為這份恩情不足以讓我為了你們賣命。”
“所以我不會和你們一起對抗神山,但既然以後這座城我是大巫,你們的任何動作,只要不驚動神山,我也都可以幫助你們。”
這已經是比他們料想的結局要好上許多,但路仍舊皺著眉頭,“你現在說的不過是空口白話的一句承諾,即是最後你不認賬,我們也沒辦法,不是嗎?”
榴青卻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裡已經有一個神山的圖騰烙印了,我知道你們很有本事,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不介意你們再給我加一個圖騰。”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餚倒是覺得有些沒必要了,既然他們之前已經彼此試探,相互合作過,至少也該保有最基本的信任。
他扯了一下路的袖子,把話題轉到了榴青剛剛說的另一件事情上,“你說……你本來不是城鎮的人,而是來自一個部落,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來自哪個部落?”
榴青的表情浮現出了一絲迷茫。
那時候年紀太小,又經過了長途跋涉,到現在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歲月,他唯一還留存的相關記憶,也就只剩下了“榴青”這個名字。
於是榴青只能表情黯然的搖了搖頭。
白餚心中一動,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你還想找你的部落,是嗎?”他看著榴青問道。
榴青點點頭,但隨即表情變得有些沮喪,他當然還想找回部落,可是時至今日,他也明白其中希望渺茫。
白餚卻是露出了個笑容來,“不瞞你說,我們正在對外擴張,很可能會兼併一些部落進來……若是找到你家原本的部落……”
榴青聽到他說的話,卻並沒有立刻興奮起來,而是鎖了眉頭,“擴張?兼併部落?你們……難道不是從主城來的……”
白餚聳了聳肩,“當然不是。”
這場對話談到這裡,既然榴青坦誠,白餚也決定展現一些誠意,雙方互相交了底,榴青的眼中幾乎是熄滅的希望又閃爍了起來。
他答應給更多的特權,甚至在不危及自己的情況下給賀辛他們開啟所有的方便之門,但同樣的,一旦有任何關於部落的訊息,白餚必須在第一時間告訴他。
當然,僅僅這樣是不夠的,白餚也答應幫他修改神山的圖騰,讓他體內的異能不再受到限制,但又可以騙過神山。
……
兩日後,令整個城鎮嘩然的訊息宣佈了。
大巫勞累於祛除邪肆,竟不幸也感染了邪肆,竟然於短短時日裡,去世了。
城鎮裡其實並沒有人關心大巫是否活著,令眾人真正感到這是個好訊息的是——大巫獻上了自己的生命,將邪肆完全的祛除了。
至此,城裡很是緊張了一陣的氣氛才終於放鬆了下來,漸漸的將原本的日常生活推回了正軌上。
白餚和路此次進城,倒不是為了此事而來,卻不想正好撞上此事,倒也算是歪打正著。
賀辛又欠了他們一個巨大的人情,此刻城裡由榴青接手,他也更好放開手腳,幾人告別了榴青之後,便開始準備下一輪的計劃。
賀辛原本以為白餚想要的多半是物資,畢竟要把一個部落建設成為城鎮,還有太長的路需要走。
尤其賀辛是自己到過部落,看過那邊的狀況,更知道其中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