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貨幣制度也要推行起來……
想著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兒,辛苦了一天的白餚就漸漸進入了夢鄉。
路也在想著別的事情,城鎮對他來說的確是非常新奇,令他大開眼界,也對部落的未來有了更加清晰明確的認知。
讓他十分在意的是,也許真的就像老人所說,他們都是得到了先祖庇佑和饋贈的人。
即是文明發展從頭來過,他從部落進入到城鎮裡,雖然眼見了不少新奇物件,卻接受的自然而然,甚至很多東西,不需要白餚去解釋,他似乎都可以直接明白。
那些知識,那些見聞就彷彿是沉睡在他意識的深處,只要稍稍一點提示便可全盤浮起……
他們才應當是這個世界的主人罷?
那所謂神山……又到底是什麼?
更讓路在意的是,今天酒館裡白袍兜帽的少年……那種熟悉感絕對不是他臆想出來的……
正當路想的入神之際,一個溫熱的身軀滾進了他懷裡。
路微微一怔,轉頭看向自覺滾到舒服位置的白餚。
煩惱與憂愁登時一同攜手散去了,路微微彎起嘴角,把白餚攬入懷中。
……
這一夜無夢,兩人都算是睡的不錯。
有了昨日在城鎮裡閑逛的經驗,今天兩人便都更加自然放鬆,除了有些惹眼的神使衣袍,他們看起來與這城鎮裡的居民也沒有太大的不同。
今日便是老乞兒說過的祈禱期了,四城位置算是外圍前列,因此正好是今日上午為祈禱期。
這次甚至不用想辦法套話或者抓個人問路,街上的人都起得很早,人群三三兩兩往一個統一的方向走去。
白餚和路也走在人群裡,其他人看到他們的裝束便都遠遠避開,反倒是在人群裡給他倆留下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
這倒著實有趣,白餚覺得就好像自己身上套了個看不見的隔離層。
不過也不能怪其他人對他們敬而遠之……平日裡哪能見到神使出街,哪個不是高頭大馬或者幾人抬轎?
神使走在人群裡……
怕不是巫殿有什麼大行動,神使要替大巫抓人吧……
眾人紛紛暗地裡交換眼神,然後又挪的離兩人遠了些。
……
昨日白餚和路也已經先行看過護城河,這河面不算太寬,摸約二三十米,但以現在的生産力發展水平而言,已經算的上是個大工程了。
白餚看的時候就感覺心塞塞——哎,要是這些挖河的全部都來種地,不說沃野千裡,肯定也是豐年連綿。
路和他想的大概是不同,但說出來的話卻讓白餚心驚,路問:“這河道,就是他們之前說的奴隸挖的嗎?”
奴隸。
是了,這樣的苦力工作,從來都是奴隸的,是奴隸的血汗與生命堆疊起來的。
深擴的河道下,不知是否寸土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