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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天猶豫再三，還是試探著說道。九字真言正陽自己也有，如果胖和尚想要搶奪，暴躁的老媽還在半空中打著呢。
如果別有心機，把訊息傳入江湖，那麼李長天大不了把無相賣了，互相傷害啊！
所以正陽和尚對自己不利的可能性並不大。
正陽和尚砸吧著嘴，沉思了片刻，不解的看著李長天。
“能把功法傳入腦海，除了上古傳下來的一些東西，我還真沒見有人做到過。更別說自己跑到你腦子裡了。腦海太過於神秘，把內力封印在他人體內不難，把記憶封印在他人腦內，那可就聞所未聞了！”
李長天頹然的嘆了口氣，美味的一鍋煮肉瞬間味如嚼蠟。
夢境空間應該不會有自己的意識吧？如此詭異的暗示我學習九字真言究竟有何目的？
一路上試驗了多次，夢境空間並沒有把殘缺功法補全之功效，所以在李家時自動補全得到的內縛印，關鍵還是在於內縛印本身啊。兩者到底有何聯系……
正陽和尚看著李長天發呆，頓時沒了興趣，大口啃著嘍，眼睛時不時在半空中瞄幾眼。
想著想著，李長天一陣氣惱。索性把九字真言學個遍，夢境空間到底有何貓膩，到時候自然揭曉！
“前輩，傳說中的把九字真言全都學會，或者透過九字真言手印掌握了九字真言，真的會有奇異的變化嗎？”
李長天看著銅鐘內的肉湯，泛著茶色，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正陽和尚卻是嗤笑一聲，面色卻是沒有取笑的意思。
“過去多少人試過，只要有心，兩百年功夫，九門手印如何湊不齊？可是不管如何，一人最多隻能學會三門手印，第四門手印怎麼也無法學會，前三門也是一門比一門難。這不關九字真言手印具體那一門的事，似乎只要是之前學過任何一門，第二第三門的難度就越發的高。”
正陽喝了口酒，意味莫名的看了眼李長天。
“這事基本只有一些人知曉，很多人一門手印都求而不得。所以在我等人眼裡，九字真言手印學了一門就夠了，如果資質足夠，學了兩門，那已是頂了天，再學就是浪費時間！你倒是不用擔心那些老家夥來搶你的九字真言手印。”
正陽和尚看著李長天有些慚愧的笑容，不在乎的搖搖頭，而後又想起一點。
“當然世家除外！你好像與皇室關系不錯，想來江湖門派倒是不敢，但世家子弟眾多，自己不學也可以給後輩學，人家可不嫌多！”
李長天心中疑惑卻沒有解開。自己從來沒有詳細的與人說起過九字真言手印。如今一看，自己在夢境空間之中毫無障礙的學會了大金剛輪印與內縛印，果然有問題。速度快不說，而且毫無困難。
九字真言與夢境空間的關系似乎就擺在了眼前，越發堅定了李長天嘗試湊齊九字真言手印的想法。
就從突破三門手印的限制開始！
心中打定了主意，李長天心思活絡起來，不禁打起了正陽和尚手中九字真言手印的主意。可是人家擺明瞭不準備再尋九字真言手印，自己就算拿大金剛輪印和內縛印交換，或許也討不了好。
到底該怎麼說呢……
無意識的抬頭看著那一團迷霧，不一會兒，正陽和尚的聲音忽然又是傳來。
“那就是精神界。”
精神界？
李家一戰李長天並不知曉李千雪等人戰鬥的細節，否則對這團迷霧或許就會有些猜測。
“某一部分人，或許天賦好，或許福緣好，在七重天能在體內衍化一個世界。道法通神是精神化作的精神界，肉身成聖則是渾身道所凝聚的內天地。一個虛幻一個真實，都不是尋常七重天武者所能領悟的。像雪老城城主那般使用，一般都是為了限制戰鬥的餘波，以免傷及無辜。”
李長天看著迷霧若有所思。精神界看起來就是腦海內的世界進一步衍化，甚至能出體使用。內天地或許和肉身成聖的神通差不多，就有些玄了。
突然，李長天餘光瞄到一個身影。他若無其事的看著半空，注意力卻轉向周圍。
此人一襲黑衣，餘光看不清面容，分不清男女。只是有種古怪的感覺，讓李長天不禁對此人有些好奇。
猛地一轉頭，李長天驚詫的發現那一處空間空無一人，除了斷壁殘垣，再無其他。正陽和尚對李長天的舉動毫不在意，讓李長天不禁有些懷疑，難道自己魔怔了？
就在此時，一個哧哧哧的聲響從迷霧之中響起。只見迷霧猛地一扭曲，好像紙片被切割一般，一把巨劍從迷霧之中穿透，忽的往下一劃。
自此，這一團迷霧徹底消散。
雪無涯慢悠悠的從半空中落下，默默的看著仍舊懸浮在半空的宗樂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