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雖然華山分裂出無量劍宗,可是兩派的關系還是很好吧!而且邪教數量不多,就我所知也沒有華山,那也就是說,華山仍舊歸屬於正派。或許他們有些不願,甚至可能對乾元的命令陽奉陰違,但是有七大門派之一的無量劍宗照拂,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當初華山分裂一派怕是也知道事不可為,所以早就想到這一點了。而且我猜測,華山和無量劍宗肯定暗地裡是穿一條褲子的關系。”
汪文君呆呆的聽著,因為很多事情確實如李長天所言。江湖上門派何其多,實際上乾元也沒精力去管。所以七大門派各自管理著江湖大大小小的門派,協調,勸架。
而華山就是在無量劍宗領域之內,甚至山門距離都是不遠。以前也有聽聞華山現在人數稀少,但江湖無人敢惹,現在一想,可不就是因為無量劍宗麼!
“嗯,接著說,說到哪來著,李青蓮挑戰華老七。”
汪文君還在思考著華山在江湖扮演著什麼身份,難得的乖巧,想了一會,繼續說來。
“聽我爹爹說,李青蓮之所以主動挑戰華老七,是因為此戰的賭注是華老七的配劍,湛瀘黑劍。此劍源自上古,聽聞它通體墨黑,與其他名劍比有些普通,卻被江湖公認為天下頂尖名劍之一,大概有其特殊之處吧。否則李青蓮也不會特意為此挑戰華老七。”
聽到“特意挑戰華老七”,李長天眼睛一眯,心裡有了些想法。
“說書人把那一戰說得天花亂墜,可我記不完全了,反正最後華老七敗了,李青蓮取了黑劍之後,再一次銷聲匿跡。”
這就完了?李長天撫摸著腰間的劍,心裡思緒紛飛,卻聽聞汪文君有些不確定的再次說道。
“就在江湖盛傳李青蓮將來必定會達到元武大帝和易張經的層次之時,華山傳來噩耗,華老七仙逝。武林都知曉華老七作為經歷過元武大帝的那一代人,年歲已高,加上與李青蓮一戰,必定會有些傷勢,但其身亡仍是引起江湖一場風波。華山弟子本就稀少,華老七死後,幾乎等於名存實亡了。聽你剛才一言,我感覺華山很可能就此徹底併入無量劍宗。”
李長天看了汪文君一眼。說起江湖之事,汪文君就再沒了方才客廳了刁蠻之色,而華山併入無量劍宗,在李長天看來幾乎是必然之事。
“上一次隨我爹外出,似乎聽聞華山記恨於李青蓮,想要尋找其所在,但幾年下來都沒什麼訊息,當時旁座幾人還嘲諷了一番。”
汪文君似乎覺得華山還不至於這麼做,看了看李長天,卻發現李長天深呼了口氣,舒展了一下身體。
“聽小姐一言,那李青蓮之風采可是讓人欽慕不已啊。在下也要去練功了。天色漸晚,小姐好生休息。”
看著李長天懶懶散散的身影離去,汪文君撇了撇嘴。突然說話這麼文縐縐的,也不知道想幹嘛。
……
天色確實漸漸昏暗。山莊雖然燈籠不少,但燭火之光,還不如月色來得敞亮。
白天的雨,似乎耗盡了天上的雲。天空之中除了一輪碩大的彎月,再無其他。雖然不到滿月,但月色卻也格外的明亮。李長天早已明白了這點,藉著月色,演練起招式來。
練武,心急,不得:不急,也不得。在李長天這個年紀,打基礎最為重要。各大門派乃至皇室,都不會讓子弟在這時期花太多心思於內功。否則拔苗助長,經脈還未長好,很容易出岔子。
但招式不同。高明的招式哪怕沒有內力,也能有可觀的威力。白天那山成,內力絕對比李長天深厚許多。但他眼力不行,之後選擇的招式更不對。如果不是李長天故意想體會那刀身震蕩的感覺,完全可以直接躲避,伺機殺敵。
而在年少之時練習招式,恰恰可以培養眼力。這也是不浪費大好時光。
一念至此,李長天手中的劍嗡嗡震蕩起來,月色之下,劃過一道道矇矓的劍影。
時間一久,李長天心念一動,內力噴湧而出,聚集在劍身之上。劍震蕩頻率暴漲,聲音越發的尖細,漸漸的,聲音消失不見,劍身彷彿也不再震動。
但李長天發白的指頭,卻述說這這柄劍現在有多難掌控。
突然,李長天臉色一黑,抬手把劍甩了出去。劍在月下閃過一道銀光,只聽見當的一聲響,劍從劍身中段斷成了兩截,以一種怪異的軌跡向著兩個方向飛舞而去,劍尖插在了門前的樑柱之上,劍柄撞在地上,堅硬的青石板留下了一道白印。
李長天搖了搖頭,這劍也太差了。對於這“飛劍”的威力,李長天倒是毫不意外,劍身離手其實震蕩稍有減弱,如果方才那狀態對敵,敵人必然兵器震蕩手麻不已。
這甚至算不上招式,內力深厚之人基本都能用出來,剛才那一下,李長天感覺自己本就不多的內力消耗了不少。
山成的內力倒是足夠,但他卻不足以使用這一招。這就是內力掌控力的問題了。
但震蕩之力傷人傷己,除非橫練功夫了得,不然時日一久,自己的手必然有所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