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來逸神谷的時間不長,因為翁銳尊貴的江湖地位以及和藺莫伊的關係,加上太淑靜很喜歡這個小姑娘,莫珺一來就和秀劍打得火熱,使他們對逸神谷的情況多少已經有些瞭解。
太淑靜剛來的時候,這裡只是一個幾乎與外界隔絕的荒僻山谷,由於其逸神養心的氣韻感染了她,不但自己留在這裡,還將這裡取名逸神谷,並隨著她在這裡住得愈久,也接連出現了諸多形象優美的名字。
太淑靜開始住這裡,只是為了修身養性,躲避江湖分紛爭,藉此了卻殘生,也沒想著開門立派,教徒授意,只是在那些戰亂的年代偶爾收留了二三十戶逃難的人家住在流雲臺下,開墾荒地,種些糧食果蔬,誰知這裡面竟有一位工匠高手,帶領這些人花了好些年時間才建了這個逸神雅居。
這些人家來到這裡,受到太淑靜的庇護,從此生活安靜,遠離襲擾,也自然把太淑靜當作了他們家主,除了開墾種糧養活自己,逸神雅居的生活瑣事也由這些人打理,太淑靜過意不去,就開了一個書齋教這些外來的子弟寫字讀書,明白一些道理。
在報得大仇之後,太淑靜心灰意冷,一個人來到這裡就沒有出去過,也沒有和外面建立任何聯絡,直到數年之後,師兄藺莫伊才費盡千辛萬苦找到這裡。
儘管沒趕藺莫伊走,但太淑靜太久的靜默,已經很習慣一個人待著,使兩個人的感情似乎很難回到從前,而藺莫伊雖重情義,卻訥於言辭,只好在這裡默默的陪在她身邊。
再過得幾年,看著這兩位高人空有一身修為卻要在這裡耗盡一生,村裡的長者心有不甘,多次懇求,太淑靜才破例在這些子弟中挑了四名少女為徒,看見她們清麗脫俗的氣質,就給她們以鍾靈毓秀為名,這就是鍾劍、靈劍、毓劍和秀劍的由來,這一晃也是十幾年了。
既然太淑靜開了這個先例,藺莫伊閒著也是閒著,沒過多久也收了四名少年為徒,就以石火風燈為名,這就有了石久、火天、地風、長燈四大弟子,年歲比鍾靈毓秀大不了多少,現在也就是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樣子。
藺莫伊能找到並能陪伴在這裡,他對師妹太淑靜的情意是不言自明的,儘管太淑靜因為師兄的到來也很開心,也有個人可以一起探一些道法理想,切磋所悟所得,誰也不願意再提往事,這樣時間越久,一些話就越說不出口。
隨著這些弟子的慢慢長大,他們之間也難免會生出一些情愫,擦除一些情感的火花,但兩位師父如此的相敬如賓,讓他們誰都不敢造次。
但就在這個時候,不知羽儀劍士晏朗是怎樣找到了這裡,此人的打扮氣度弟子們都不太喜歡,但兩位師父卻對他十分客氣,弟子們自不敢有不敬的表示。
這位羽儀劍士不光人長得漂亮,會穿衣服,嘴還特別會說話,時不時的逗得靈素劍士太淑靜咯咯直樂,不光如此,他還當著藺莫伊和眾弟子的面說他喜歡太淑師姐,太淑靜只是呵呵一樂,淡而處之,說他是在開師姐的玩笑。
雖她並不在意,這卻讓藺莫伊在這裡變得更加沉默。
藺莫伊有時候會出谷在外面走動,會一些武林朋友,聽一些江湖訊息,而這個晏朗就愛挑這個時候過來,一來還要住上一段日子,言語中總會流露出一些挑逗的言辭,讓這些弟子們擔心的是,太淑靜似乎已很習慣他這樣說話,有時似乎還頗為受用。
在這些弟子眼裡,兩位師父本就是同門師兄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被這個女裡女氣的妖人這麼一插,他們真怕出現一些不想看到的結果。
“這個晏朗真不要臉,”莫珺難得生氣道,“自己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還要打太叔谷主的主意!”
“別胡說,這怎麼可能?”翁銳道,“你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我可沒有胡說,”莫珺道,“我是聽秀劍姐姐說的,她說這個晏朗很不要臉,經常說些逗她們師父開心的話,她們還說太淑谷主都有些動心了。”
“這個我不相信,”翁銳道,“以太淑谷主的修為境界,怎麼可能會憑几句話就動心?再說了,就算太淑谷主有些想法,藺大俠不就一直在她身邊嗎?”
“你不要總拿你的修為境界說話,”莫珺道,“人道亦即大道,誰說修為高了就不能有感情了,要是修煉修到連人味都沒有,哪這個修煉還有什麼用?”
“我可沒說修為高了就不能有感情,”翁銳趕緊道,“我是說藺大俠怎麼說都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啊。”
“我看藺大俠也是被你們這些修為啊、境界啊給矜持住了,”莫珺道,“愛就是愛,想在一起就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就知道在一邊默默地等,這有什麼用啊,弄不好還會讓別人鑽了空子。”
“你是想說你就很主動是吧,嘿嘿。”翁銳很用情的輕笑一聲。
“去去去,我在說正經呢,”莫珺這個時候可不想跟他膩歪,“我一定要促成這件事,一定要斷了那個不男不女傢伙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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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要亂來,”翁銳道,“這裡的人可都不簡單,別惹出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