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您給說著了,”翁銳道,“山子的事你聽說了嗎?”
“我聽說了一些,但不很清楚,”衛青道,“這事到底是誰幹的?”
“我還在查,”翁銳道,“但我現在越來越感覺到和前幾年的承天教脫不了干係。”
“承天教?不是已經被你滅掉了嗎?”衛青道,“你這判斷可有根據?”
承天教的事是漢帝劉徹委託衛青和翁銳辦的,如果沒辦徹底死灰復燃,陛下那裡肯定不會太高興,衛青的這點敏感度還是有的。
“直接的證據還說不上,”翁銳道,“但有不少跡象表明這事是衝我來的,背後的影子就是承天教。”
“哦,你說說看。”衛青道。
“首先,遭受襲擊的兩個地方,山子的居所和珺兒家的莫幹劍莊都和我有著密切的關係,”翁銳道,“這陣子還發現了不少原來與承天教有瓜葛門派的異動,有些甚至是直接參與襲擊之中,而這些都和在大漢境內四處遊蕩的諸多西域胡人商隊有著莫大的呼應。”
“你是說這次是西域的承天教直接搞的襲擊?”衛青道。
“沒有,被我撞上的是一夥中土武士,”翁銳道,“這些人的武功十分高強,但卻從未在中土正式露過面,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你是說他們在中土還暗自埋伏了一支力量?”衛青道。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翁銳道,“我猜測,西域商人,或者承天教人的出現只是為了啟用這股力量。”
“當年那個應高不是把潛藏的人員佈置都給你了嗎?”衛青道。
“這是我也想過,”翁銳道,“應高和迦南兩人只是互相利用,應高為的是攜外力報復大漢,而迦南則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很難說這兩人不會各自培植一股勢力,而迦南更有這方面的優勢和條件。”
“就算有,他們這回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衛青道。
“表面看是衝我來的,這也在江湖上交代得過去,”翁銳道,“但仔細考慮一下,為了一個人的恩怨做這麼大的動作有點小題大做了,我是擔心像上回一樣,在江湖爭鬥的表面下作對大漢朝廷不利的事情。”
“他們還想幹什麼?”衛青道,“漠北一役之後,匈奴主力盡失,族群也遷往更遙遠的北方,河西兩次戰役,基本上也肅清了匈奴的威脅,不管他們怎麼動,都不會威脅到大漢的根本,他們會做這些無用功?”
“河西之戰,吃虧的不光是匈奴,”翁銳道,“南邊的羌人和西邊的樓蘭也同樣受到重創,丟失了不少他們以前賴以生存的草場土地,而這些地方正是承天教的勢力範圍,如果讓大漢境內,特別是繁華區域出點什麼亂子,那現在西域方面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訊息?”衛青一下子緊張起來。
“你別緊張,這只是我的一個分析,”翁銳道,“如果不對大漢境內胡人的活動進行限制,如果不把這後面可能存在的那一股勢力給挑出來,就怕他們有朝一日藉著境內的一些風吹草動生事,弄得不可收拾。”
“嗯,這個也不是沒有道理,”衛青沉吟了一下道,“師弟現在有什麼想法?”
“利用朝廷之力,將境內的胡人商隊全部集中於長安和洛陽等地交易,不得隨意流動。”翁銳道。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想讓那些本不是商人的胡人現出原形?”衛青道。
“師兄高明,”翁銳道,“真正指揮或者挑起紛爭的一定是承天教的核心人員,這些胡人商隊只是在替他們打掩護,擾亂我們的視線。”
“這麼說,只要把這些商人集中起來,你就能找到抓走山子的那些人?”衛青道。
“或許可以連那批隱藏的勢力一舉挑掉。”翁銳道。
“好,這事叫交給我了,”衛青道,“但對陛下和朝廷是否可以只提胡人商隊遊走各方對大漢穩定不利,不再去強調承天教的事?”
“這個當然可以,”翁銳道,“莫非師兄有什麼顧慮?”
“唉,就算是連年打勝仗,這朝廷也複雜啊,哈哈。”衛青笑道。
“你們兩個大男人一說起國家大事就沒完沒了,我們兩個女人連話都插不上,”秦無雙看了衛青一眼,佯怒嘟囔道,“走,珺兒,我們到後屋說悄話去。”
衛青笑笑,搖搖頭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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