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淵斷斷續續的講完了這一段,聽的人或搖頭,或點頭,或唏噓不已,不一而足。
“天璣師叔,好在你們恰巧趕道,否則我都不知道到哪裡去找他了。”翁銳嘆道。
“呵呵,我說過是這小子命大,”天璣老人笑道,“現在看來很多訊息都能相互應證了。”
“對,我覺得銳兒前面的分析有些道理,”天樞老人道,“看來真有這麼兩股可疑之人在江湖活動。”
“這兩股人也很有可能就是一股勢力,只是分開照應。”天璣老人道。
“這麼說只要這兩股人在附近出現,他們就可能有大的動作,”季瑜忽然驚道,“翁院主遇到了西域商人,袁淵又碰到了一夥陌生的江湖人,難道他們要在這附近有動作?莫非他們的目標在八公山?”
“或許吧,呵呵,”天璣老人道,“要是他們招子亮的話就不會來了。”
“還別說,”季瑜道,“我看他們沒準還真有這想法,袁淵差點被埋的地方離這裡只有百十里地。”
“這也符合他們的行動特徵,”翁銳道,“上回我們去荊州的路上就曾碰見莫名死掉的人出喪,因為當地出現過這些可疑之人,我們就曾懷疑他們是不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被人滅口。”
“呵呵,來不來的隨他去吧,”天樞老人輕笑一聲道,“我已無意江湖,但這裡也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
“哼,誰要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拼上老命也一定讓他有來無回。”曾禔也冷哼一聲道。
“師父師孃,有你們在,我覺得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翁銳道,“我現在想的是,如果我們的判斷是對的,那就是承天教死灰復燃,但上次迦南鬧得那麼兇,也就幾個西域胡人,現在怎麼可能一下子出現這麼多?”
“那得看他是什麼事了,”天璣老人道,“對付你一個,我看還真沒那個必要,來一個厲害的就行,要沒有厲害的也就不用來了,但要是為了其他事,這裡面可就有些複雜了。”
“這西域和大漢相距遙遠,這裡面還能有什麼複雜的事情?”翁銳道。
兩位老人又是相視一笑,一個搖頭,一個點頭,弄得翁銳一頭霧水。
“師父,你們笑什麼?”翁銳道。
“看來你這兩年真的是和這位莫姑娘過得很逍遙啊,兩耳不聞外界事,哈哈,”天樞老人笑道,“你們真的不知道這兩年大漢發生了什麼事情?”
“讓天樞前輩見笑了。”莫珺笑吟吟微微一禮。
“聽說你得到了一本好書,上面記載奇山異獸無數,”曾禔笑道,“你們去了不少地方吧。”
“是去了很多地方,”莫珺道,“地方都很好,但多數都不是書上說的那樣。”
“不說這個了,”翁銳還是有點懵,“師父您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衛大將軍的外甥你還記得吧?”季瑜在一旁提示道。
“這當然記得,”翁銳道,“聽說霍去病在河西打了打勝仗,又得了漢帝許多封賞。”
“哈哈哈,他豈止是打了個打勝仗,”天璣老人道,“他帶領數萬兵馬幾乎是橫掃西域,匈奴、羌人、樓蘭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一蹶不振,為此大漢在西域也佔據了大片的區域,並建立了不少穩固的據點。”
“那又怎樣?”翁銳看來確實很長時間沒有關注這些事情了。
“你想想看,”天璣老人道,“這次戰役獲益的當然是大漢,但吃虧最大的是誰?”
“樓蘭?”翁銳似乎有點明白了。
“你生性淡然,只在乎你身邊的事,”天樞老人道,“這兩年沒什麼大事逼著你,恐怕這些事情送到你跟前你都不會關注。”
“你就別說銳兒了,”曾禔白了天樞老人一眼道,“你自己還不是聽了天璣師兄的分析才知道的。”
“沒錯,有其師必有其徒,”天璣老人譏道,“他們都是活在自己內心的人,但外面的事總要來找他們。”
“天璣師叔,您快說為什麼是樓蘭?”翁銳道。
“這不明擺著的事嗎,”天璣老人道,“霍去病一年內兩次戰役,休屠王被殺,渾邪王降漢,羌人幾乎被打殘,他追樓蘭人一直追到小月氏,退守大漠的樓蘭人徹底失去了對西域各國的強勢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