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有軍務在身,見八爺的話講完,知道翁銳來找八爺一定有事,就先起身告辭。
“八爺,看來您對這個弟子很是上心啊,呵呵。”看著霍去病離去的背影翁銳笑道。
“嘿嘿,”八爺輕笑一聲,意猶未盡,“人老了,反倒容易動情了,看見他,我老想著是這麼大的石兒,那段時間我都要瘋掉了,一輩子也忘不掉,現在一見到去病,總想多叮嚀他幾句。”
八爺這句話是實情,那是他一生的至暗時刻,能讓這麼一個年輕人給他以安慰,也是大家都願意看到的。
“去病年輕有為,是個可造之才,”翁銳道,“我看他對您說的話還是很走心的。”
“走心?假的!”八爺眼睛一瞪道,“這小子只聽對他自己有用的,其他的都是在糊弄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那您還給他講得那麼認真?”翁銳道。
“帶兵打仗不是小事,”八爺道,“走不走心不打緊,只要他能先聽進去,遲早他會用得著的。”
“您這可是真把他當自己的孩子養了,呵呵。”翁銳道。
“可不是嘛,”陰石道,“最近一陣子這個小傢伙一直過來,他一來父親的眼光都在他身上,連我都快忘了。”
“嘿嘿,我天天陪著你還不煩啊。”八爺笑道。
“我不煩,”陰石道,“我孤苦流浪數十年,現在有個老爹陪著,我才覺得有個家真好。”
“師兄,看著你現在真好,”翁銳道,“你現在就天天這麼待著,不想出去逛逛?”
“沒有啊,我幾乎天天出去,”陰石道,“長安我現在肯定比你熟。”
“我不是說長安,”翁銳道,“江湖,你以前去過或者沒去過的很多地方。”
“不去,”陰石斷然道,樣子也很享受,“到哪裡也沒有看著爹舒坦。”
“那你也不去看看陰大俠他們,還有你妹妹陰明他們?八爺也可以去看看。”翁銳道,他的意思是可以出去走走,順便也讓八爺出去走走。
“不去,”陰石道,“他們過段時間就會回來一次,我都會見到他們,爹還煩見到他們呢,嘿嘿。”
“呵呵,別老說石兒的事情了,說說你的事吧,”八爺笑道,“你真的不再做那個天工門門主了?”
“您這麼快就知道了?”翁銳道。
“這麼大的事江湖每天都在傳,我怎麼會不知道,”八爺道,“這回你倒是挺果斷的。”
“籲!”翁銳長舒一口氣道,“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當什麼門主,但稀裡糊塗的做了這麼多年,也稀裡糊塗的幹了不少事,再做下去恐怕連我自己也要做沒了。”
“哈哈哈,”八爺看翁銳垂頭喪氣的樣子,爽朗地笑道,“要是連我們當今江湖紅人翁家小哥都稀裡糊塗,哪這江湖恐怕就沒有明白人了。”
“您就別笑話我了,”翁銳道,“我那算得上明白人,您才是。”
“天樞門、天工門都受你恩惠頗多,就連當今大漢天下也有你一份功勞,”八爺道,“當今陛下都對你褒獎有加,不明白能有這事?”
“就算明白又有什麼用,”翁銳道,“我感到現在都快成整個江湖的仇人了。”
“這怎麼可能?”陰石道,“你救了那麼多人,還做了那麼多好事,很多人對你都快頂禮膜拜了,怎麼可能成為你的仇人。”
“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八爺道,“玉兒這件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不至於拉這麼多仇恨吧?”
“和玉兒沒關係,”翁銳道,“是臥龍谷被人燒了。”
“哦,這事我也聽說了,”八爺道,“燒了就燒了唄,那有什麼大不了的,那地方本來也不是你的。”
“燒不燒我倒是真無所謂,”翁銳道,“我還是覺得那裡不錯,已經讓人著手重建了,但一想有誰可能去做這件事,心裡就懊惱不已。”
“這麼說你已經查到線索了?”陰石問。
“沒有,我也不想去查,”翁銳道,“但我確實有點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