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嘿嘿,你這孩子真會說話。”很多天了,八爺臉上終於見到了笑容。
“八爺,我覺得丁姑娘說得不錯,”翁銳道,“一定是伯母要您這麼做的,否則哪能這麼巧呢。”
“好啦,不說這個了,”八爺道,“你給我說說石兒這個病吧。”
“我從十幾年前就認識陰石大哥,說起來他也算是我的師兄,那時候他還叫天靈子,”翁銳道,“只是那時候他的脾氣有點古怪,師父也沒怎麼教他,他為這件事還經常打我,嘿嘿。”
看著昏睡在一旁的陰石,翁銳一談起這些往事,也不由感慨萬千。
“天樞子有他的教法,只是石兒沒這個緣分,悟不透他的意思,”八爺有點遺憾地道,“他來過長安很多次,離得那麼近,我怎麼就沒發現是他呢?唉,我當時要仔細看看就好了。”
“爹,您又來了,天底下那麼多人,他長大後變化也很大,您怎麼能想得到呢,”陰柔怕他傷心,忙道,“您看現在不一樣回來了嗎?”
“要是那時就能找到他,或許他就會少受很多苦。”八爺喃喃道。
“八爺您放心,我一定會把師兄治好的,十幾年前我就給他治過,”翁銳忽然覺得這個身份更能拉近他和陰石的距離,也更能安慰八爺,“只是他的病有些複雜,要慢慢來。”
“對對,你看我,又打岔了,”八爺道,“你還是說病吧。”
“陰師兄以前就脾氣很怪,很容易情緒化,可能也和這個病有關,”翁銳道,“到十幾年前最後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病已經非常厲害,有時候跟人打著打著氣血一翻騰病就復發了,看起來十分痛苦,我那時候就想,他可能是頭部受過什麼撞擊而留下的隱疾。”
“看來就是這個原因了,當時他從懸崖上掉下去一定摔得不輕,”八爺道,“那你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有沒有談起過小時候的事情?”
“這個我還真是問過,”翁銳到,“一開始他很厲害,見一次面就打我一次,我都是躲著他走,到後來我能打過他了,為歧門谷秘密洩露的事情去找他,還是一見面就打,但就是那次他打著打著病就復發了,當時我雖也給他疏通了血脈,開了藥,病情緩解的時候我問過他小時候是不是受過傷,可他一想這些就頭疼的厲害,我也只好作罷,想等下次問見面再問,他卻偷偷跑了,再次見面是在雲峰山上,那時候兩邊劍拔弩張,確實也沒機會問。”
“這麼說,他一點都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八爺道。
“我看不一定,”翁銳到,“他至少知道這個玉墜是他的。”
“那他為什麼會是現在這樣?”八爺道。
“這既和他的舊傷隱疾有關,也和迦南這些年給他吃的藥有關,”翁銳道,“因為隱疾他的病就要時時復發,我估計迦南給他的藥能夠壓制病發的痛苦,還能增強他的功力,控制他的意識,時間越長,他對以前記憶的事情就越少,一遇到刺激,他就會瘋狂的攻擊控制他的人指示的目標,而根本不會顧及到他自己。”
“嗯!”
八爺嗯了一聲,雙手的指關節握得“叭叭”直響,眼中的精光一顯而隱,但他並沒說什麼。
“治這個病有辦法嗎?”八爺道。
“辦法還是有的,”翁銳道,“治病先治根,首先要解決的是他以前頭部撞擊造成的隱疾,這個可能是壓制他血脈暢通的主要原因,也是現在最大的難題。”
“你的‘真元巡脈’也不行?”八爺道。
“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翁銳道,“似乎那裡不是邪氣的鬱結,而是一種外力的壓迫,或者裡面有什麼東西,我的真氣只能幫他緩解壓迫的痛苦,卻沒辦法幫他徹底打通。”
“那玉兒有辦法嗎?”八爺道。
“這個我也不敢保證,”翁銳道,“玉兒跟亢宿仙人學了很多,醫術已經入道,想法要比我多,我想她應該能想出辦法來。”
“哪要是血脈通了,石兒就能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了嗎?”丁蘭在一旁問道。
“恐怕沒有那麼快,”翁銳道,“打通了血脈,陰師兄就不會再有痛苦,但要恢復記憶,恐怕還要好好的用藥調理,清除迦南這些年在他身上用藥留下的毒素,後面慢慢引導,或許他的記憶就能一點點恢復。”
“其實這記憶能不能恢復已經不重要了,”八爺道,“我只要能看著他不再痛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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