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妙啊,”迦南倒是撫掌笑道,“三十多年前武痴陰泰因與我一起研習武學,太過用心這才把兒子弄丟,現在又是因為我把他的兒子找了回來了,看來他得請我喝酒啊,哈哈哈哈!”
“我問你,為什麼把他弄成這樣?”陰柔的吼聲在山谷迴響,一向沉穩的他已經兩眼充血,粗氣暴喘,像一隻被徹底激怒的老虎。
“麒麟劍士,你完全沒必要值麼激動,”迦南道,“是我救了他你知道嗎?”
“你救了他?”陰柔怒道,“你把他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像野獸一樣對待他,還說你還救了他?”
“當然了,”迦南道,“當年他拜在星樞子門下,雖學了點功夫,但他的隱疾卻是一天比一天厲害,星樞子治不了他,只能看著他慢慢死去,我倒是看他在武學上有些靈性就收留了他,用藥壓制他隱疾爆發的痛苦,還能強壯他的體魄,我還陪他練功,雖說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看起來就象只野獸,但他的功夫確實厲害,要不是有那塊玉,恐怕翁門主也不是他的對手。”
“胡說八道,”陰柔道,“對於一個有病的人,用藥物控制他的神志,把他練成你口中的畜魔,又用他來達成自己的目的,根本不顧及他的死活,你這也叫救他?”
“我養了他,他就得給我幹活,”迦南這句話已經說過一遍,被陰柔一嗆也有點惱羞成怒,輕蔑道,“你老子若在,還可與我一戰,憑你又能把我怎樣?”
“那我們就新賬老賬一起算,”陰柔狠聲道,“能不能勝你我不知道,但血濺五步的勇氣我還是有的!”
陰柔說完,殺氣陡顯,手中的劍慢慢抬起,眼裡噴射著足以消鐵鑠金的光芒。
“陰大俠,今天你已經出過手了。”翁銳上來將他攔住,剛才與胥離一戰,迦南當著眾人之面已經說明,此戰結束陰柔也將不再參與雙方的爭鬥,如果再次出手,確實有損麒麟劍士的名聲。
“但石兒是我兄弟!”陰柔吼道。
“正因為陰石大哥是你兄弟,你才應該去照顧他,”翁銳道,“到了這個時候,應該是我和他兩人之間的事了。”
說這話的時候,翁銳已經恢復平靜,語氣中聽起來的是淡定和平和,但給人感覺到的卻是可以透骨的力量。
此時的陰石還是攥著那塊玉墜痴痴傻傻的看著,丁蘭、朱山等人已經圍攏過去,林楓更是執劍守在一旁,相形之下,剛才吊打翁銳的畜魔天靈子,現在的痴傻陰石一下子成了翁銳這一方維護的重點。
陰柔回頭看了一眼陰石,再狠狠的瞪了一眼迦南,再沒說任何話,回身過去將陰石抱起,回到自己一方剛才的地方。
迦南抬手揮了揮,福祿壽三位及其他眾武士開始緩緩後退,翁銳微微點了點頭,孫庸、季瑜等人也退了回去。
“你倒是很有自信?”迦南道。
“你覺得我不該有?”翁銳反問道。
“你能勝過難兒,擋住畜魔,真的已經出乎我的想象,”迦南道,“但要面對我,你恐怕還差點火候。”
“差不差試試不就知道了。”翁銳道。
“年輕人有勇氣是好的,”迦南道,“但要試錯了,你就不怕有性命之憂?”
“多謝迦南聖使這麼為我著想,”翁銳道,“但聽你這麼說話,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信心不足啊?”
“哼!就你?”迦南冷哼一聲道,“我是怕你輸得連褲子都沒有了。”
“既然要論及輸贏,那我們就賭一場怎樣?”翁銳道。
“好,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迦南道,“如果你輸了,就帶著你的人退出臥龍谷,從此不得再幹預承天教的事,如果我輸了,承天教的事任你們處置,如何?”
“呵呵,我看聖使還是太小心了,”翁銳道,“要賭我們就賭大點,那樣才刺激。”
“怎麼個大法?”迦南道。
“如果我輸了,我自廢武功,我今天帶來的人中一定不會有人再幹預承天教的事,你們想怎麼幹就怎麼幹,”翁銳道,“如果是你輸了,也需自廢武功,解散中土的承天教,帶著你的人退回西域,永遠不再踏入中土半步,並且要將藏龍洞內神秘的人物交給我處置。”
“能不能處置他,我做不了他的主,你要勝了你自己去和他談,”迦南斜眼看著翁銳道,“倒是你真要自廢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