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晏朗,季瑜一臉不快的返回山上,進了凌霄殿,見裡面只有天璣老人和龍沔兩個人,自己搖搖頭,默不作聲地坐在一邊。
“怎麼啦小師弟,還在為晏朗闖過無上門不服呢?呵呵。”龍沔笑道。
“他這也叫闖過?”季瑜氣道,“這簡直就是在糟踐無上門!”
“呵呵呵,開始我也這麼想,”天璣老人笑道,他看這些事自然要通透的多,“但他畢竟是活著從後門出來的,這也說明江湖十大劍士所名不虛啊。”
“我看不見得,”季瑜道,“這種近乎無賴的闖法簡直就是在鑽我們規則的漏洞。”
“哪來那麼多過規則,”天機老人道,“循自然大道,成萬變玄機,我們自己的那些東西本身就不見得是最高明的,別人不管怎麼過去,那都是一種道法,我倒覺得可以研究一下。”
“我就有點不明白了,”龍眠道,“按說晏朗的功夫不錯,也是有一定境界的人,怎麼就為了那點名聲,竟置自己的性命於不顧,受那麼重的傷值得嗎?”
“哼,我看他的傷未必很重,”季瑜道,“在把他交給等他的人時我搭了一把手,竟然發現這傢伙在錦衣之下穿了軟甲,難怪他能活著出來!”
“什麼?軟甲?”龍眠道,“他這是要幹什麼?”
“這有什麼,”季瑜道,“一個不難不女的怪物,他還會在乎這個。”
“我不是說這個,”龍眠道,“他如此準備難道他不是為了給玉衡門找面子?”
“龍師兄意思是他另有所圖?”季瑜道。
“是什麼人在山下接他?”龍眠道。
“當然是玉衡門門主燕輝了,”季瑜道,“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人,排場得很,連馬車都給他準備了。”
“這麼說他們早就知道他會受傷?”龍沔道,“難道他也是承天教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季瑜道。
“我們雖和玉衡門有些淵源,但這已經有幾代人不怎麼來往了,”龍眠道,“憑他們的實力來天璣門叫板本就是件奇怪的事,還拼著性命一定要去闖一個自己本身就不具備實力的無上宮門,這裡面的玄機不小。”
“但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啊?”季瑜道。
“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龍沔道,“表面上看是你打敗了玉衡門門主燕輝,但實際是因為你起了天承教的廟宇,影響了他們發展勢力,甚至這都可能是假象,他的最終目的是找上山來。”
“上山?這打敗我和闖無上門能和天承教有什麼關係?”季瑜道。
“哈哈哈,”天璣老人一聲朗笑,“他們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無上門,他們是為了我而來。”
“為了師父?”季瑜更是有點想不明白。
“他就是為了用一個賭注把我困在山上一年!”天璣老人一語道破。
“嗯,這就能解釋通了,”龍眠道,“晏朗上山,只和師弟打了一架,僥倖贏得一招,隨後又不願意和我打,又說了很多過分的話,就是為了把您老人家給激出來,以您的身份和修為,自然不會和他直接動手,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反倒給您下了個套。”
“唉,”季瑜嘆口氣道,“都是我沒忍住,這才惹出這麼一出。”
“呵呵,這和你無關,”天璣老人道,“他們在你的門口鬧騰你不去都沒有道理,就算沒有你去打敗燕輝,他們也一定可以找出別的理由來。”
“他們不讓您下山,就是不想讓您成為阻礙,”季瑜道,“難道說他們在一年之內真的要有大動作?”
“應該就是這樣,”龍沔道,“這我們可得合計一下。”
“這有啥好合計的,”天璣老人道,“萬事萬物,成之於天,順之於天,但又相生相剋,一個人的力量何足道哉,就算沒有我參與,他們要做逆天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剋制,你們不用擔心。”
“但武林的對壘卻是要靠實力支撐的。”季瑜不免有些擔心。
“哈哈,我不去你可以去,我正好可以給你們看家,”天璣老人道,“況且實力的消長來自於天道,人力豈能控制。”
“謝師父指點。”季瑜道。
就在這時候,孫庸和龍玉領著孫珏急急走了進來。
“爺爺,爹,我們覺得珏兒有點不太對勁。”龍玉已經滿臉憂鬱。
“別急,慢慢說。”龍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