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銳安頓好天工門的事,這才回到他和朱玉的住處。朱山常年在外,在山上的住處他很少住,儘管已經打掃好,也是非常冷清,所以沒過一會,他又竄到翁銳他們這邊來了。
“哥,你怎麼來了?”朱玉一見就攔住道,“趕了好幾天的路,你不休息一下嗎?”
“我不累!”朱玉的意思是你不休息別人也要休息,可朱山卻佯裝聽不懂,還是硬往裡闖。
“哥,你這人真是……”
“我真是忍不住,嘻嘻嘻,哈哈哈……”朱山已經笑得前仰後合。
“山子,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翁銳也從裡屋出來,他已經換了一身便裝,顯得很是輕鬆。
“翁大哥,看見他們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就開心,這些人也真是……”
說到這裡,朱山突然停住,下意識地朝門外看看,並且環顧四周,凝神靜聽。
“呵呵,你放心吧,這附近沒人,”翁銳笑道,“他們不敢!”
“那是,以你現在的功力,就算是方圓幾十丈內掉根針,您都能夠聽得見,嘿嘿。”朱山很誇張的道。
“好了,你就別吹捧我了,快說說你有什麼事,我可是真累了。”翁銳說著還真打了一個哈欠。
“你說這個君瑞怎麼這麼不經打,連十招都撐不住?”朱山道。
“你可不要小看了他,”翁銳道,“現在天工門除我之外他已經是最厲害的了,恐怕現在武功上已經凌駕於他師父之上了。”
“他有那麼厲害嗎?”朱山道,“他師父沌陽可是天工老人的親傳大弟子,數十年件都跟隨在他身邊,就算是修到老門主五成的功夫,也不至於連君瑞都不如吧?”
“這就是老門主的高明之處,”翁銳道,“沌陽師兄為人穩重,練功也非常踏實,根基很好,實際上相較於老門主的功夫,他所得已經早就超過五成,但他過於拘泥於老門主的東西,跟的時間越長,就越限制他的修煉。”
“這是為什麼?”朱山道。
“每個人的感悟不同,道法也就不同,最後走的路也會不一樣,”翁銳道,“就算是你天天去學同一個人,你也永遠無法得到他的精髓,也就無法超越他。”
“你師父就是因為這個不管你的?”朱山道。
什麼叫不管啊,那是不言之教,他也懶得跟朱山解釋,就道:“可能是吧!”
“哪老門主為何不讓沌陽也像你一樣出去歷練歷練,長長見識?”朱山道。
“呵呵,你能這麼想真的很好,”翁銳笑道,“一來道門三聖都極少跟江湖其他門派來往,二來天工山本身就有很高深的武學積澱,在這麼一個充滿靈氣和智慧的地方都不能完全突破自己,出去看看也沒有多大意義。”
“那後來老門主為什麼又帶他出去跑了那麼多年?”朱山道。
“畢竟他是大師兄,功夫也很是不錯,”翁銳道,“不把他留在山上,是老門主不想因為他限制了君瑞他們的進境。”
“這麼說老門主把你弄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讓他們有個突破?”朱山道。
“應該有這個意思吧,”翁銳道,“我和他們走的路子不一樣,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東西,其實我只是把這種意境帶給了他們,他們的突破還得靠他們自己。”
“那他今天回來是什麼意思?”朱山道,“處處耍著大師兄的派頭,好像他才是門主一樣!”
“什麼意思?我看就是他嫉妒銳哥哥,坐了他的門主之位!”朱玉氣呼呼的道,“這些年你們閒過嗎?一個幫他們教武功,一個幫他們賺錢,要是他來做這個門主能辦到嗎?”
“玉兒,你別這麼想,”翁銳道,“他可能是氣恨我現在把天工門搞得一團糟也說不定。”
“就你會這麼想,”朱山道,“我看玉兒說的沒錯,當年老門主把門主之位讓給了你,他可能早就不爽了,現在老門主沒了,他們就迫不及待了!”
“我這麼做我還真就怕老門主還在,”翁銳道,“我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老門主修行那麼深,身體好好的怎麼能一下子就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