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投降?我去投降。”鍾鉉一聽有辦法趕緊湊過來道,這要搶著投降差點把大家都給逗樂了。
“你一個人去沒用,得一起去,”朱山道,“他們看不到所有人是不會接受投降的,再說,你也不會說他們的話。”
“那就快走吧!”鍾鉉道,他現在心裡就是想盡快解決這件事。
“你這麼去他們還得射你,”朱山道,“得拿著這個。”
說完,朱山在路邊折了一根樹枝,上面留了一些葉子,高高的挑起,還不斷的晃動:“你們把劍都收起來,託在手上,不要讓他們感覺到你有攻擊的跡象。”
“那他們要殺我們怎麼辦?”朱玉道。
“不會的,”朱山道,“這裡的人很講信用,說不打了就不打了。”
“玉兒,你不用擔心,”翁銳道,“憑我們幾個人,就算是手上沒有兵器他們一樣傷不了我們。”
“這也是,”鍾鉉道,“我們快走吧。”
“山子,你前面走,我和玉兒在後面扶著他們兩個。”翁銳覺得自己在後面萬一有什麼事可以保護一下朱玉和兩位隨從。
“那你們跟著我吧。”
朱山說完,一手託著劍,一手搖著樹枝,嘴裡還在不停的喊著:“阿咪呼嚕!阿咪呼嚕!”
眾人排成一行,慢悠悠的往前走,翁銳忽然感到有點好笑,他也算是一門門主了,領著一夥人去向土人投降,這要傳出江湖,別人會怎麼看,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哥,你喊的是什麼呀?”聽著聽著朱玉就忍不住了。
“就是投降,不打了的意思,”朱山道,“別說話,他們會誤會的。”
就這樣,他們已經走到了馬匹倒地的地方,還真再沒有箭射出來,他們繼續往前走了一段,從樹叢裡跳出幾個人來,雖說衣著粗陋,但卻十分健壯,臉上、手臂上都還還畫著神秘的花紋,其中一個頭頂的草冠上還插著兩隻長長的羽毛,手裡持一杆茅槍,肩背強弓,腰胯箭囊,似乎是這些人的頭兒。
“阿咪呼嚕!”
朱山的這句話說得很順溜、很自然,並把託劍的手放在胸前,微微傾身,向插著羽毛的壯漢行禮,眾人都學著朱山行禮,但誰也說不出他那個“阿咪呼嚕”。
朱山又跟那個頭領嘰裡咕嚕地說了幾句,然後要大家把劍交出來。
“你們剛才說什麼了?”鍾鉉道。
“我在跟他說能不能把藥囊還給我,其他的都算他們戰利品,”朱山道,“他說他做不了主,要大族長說了算,要去見族長,就要把兵器交出來。”
“那就給他們吧。”翁銳道,他要立即救人,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
朱山又跟那個頭領說了幾句,就有濮人過來拿走了他們的劍,然後就從樹叢裡跳出了很多濮人,手裡都持有弓箭,全都瞄著他們幾位,就這樣,他們幾個在一夥人的押送下順著一條小路走向密林深處,最後在一處山寨停了下來。
這個山寨處在峽谷半山腰的一塊臺地之上,一眼望去,高高低低有數百處房屋之多,多數都是低矮的窩棚,也有幾處較為簡陋的木樓,中間是一個不大的廣場,有許多濮人圍在那裡,還有一些粗狂的音樂傳出。
翁銳他們被押著在離人群不足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那位頭領對朱山又說了幾句,朱山招呼大家停下,周圍的濮人依然用弓箭瞄著他們。
“他說大族長現在不能見我們,”朱山道,“大族長的女兒得了重病,巫師正在做法,要等結束了才能見我們。”
“你問問她得的什麼病?”朱玉聽說有人有病,醫者之心和好奇之心又上來了,這手也癢了。
朱山問了一句道:“被毒獸咬了,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