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內功相交,兩人都耗費了極大的功力,慢慢調息了好一陣子八爺才道:“這是你的歸一功?”
“是,八爺。”翁銳道,上次回長安他就和八爺說起過此事,但八爺當時顯然沒太當回事。
“按你的次序應該到應天界了吧?”八爺道。
“八爺高明!”
這句話翁銳的事真心的,論修為,八爺超出自己良多,論見識,當日只是給八爺講了一下,他以為他根本沒在意,但時隔十年,他竟能一下子探出自己的底細。
“我一個老叫花子有什麼高明不高明的,”八爺道,“倒使你有了這樣的內功基礎是可以走一條新路了。”
“你是說我的內功超過了迦南?”翁銳道。
“這道家內功的修煉和他那個鐵域玄功走的不是一個路子,”八爺道,“他有他的強,你有你的強,你要以你的強去攻其弱,這才能收到以弱勝強、攻其不備的效果。”
“那這條路怎麼走?”翁銳道。
“你學的最厲害的功夫是什麼?”
八爺一直把自己當作一個叫花子,既不隨意顯露武功,也從不過問別人的事,就連在翁銳這裡也是這樣,偶爾聽到了就聽到了,但今天他卻是想認真瞭解一下。
“應該是是天樞十三劍吧。”翁銳不十分確信的道,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厲害的。
“呵呵,什麼叫應該是?”八爺笑道,“難道這你也不能確信?”
“是這樣的,”翁銳道,“這個‘天樞十三劍’原是天樞門祖上傳下來的十三首修煉偈語,前門主亶爰山人由此受到啟發把天樞劍法帶到一個新的高度,確立了天樞劍法的江湖地位。”
“到了我師父他們這一輩,怎麼練都無法超越前人,他就跳脫開來把這十三首偈語演繹成十三式劍招,似有超越前輩之勢,他也把‘天樞十三偈’變成了‘天樞十三劍’,使得天樞門也能位列道門三聖之一。”
“哼,你們那個道門三聖不提也罷,”八爺顯然感覺這三人也不怎麼樣,有點不以為然,“這天樞子的劍法還是有點門道,確實比他師父強。”
“當時師祖也是這麼想的,就把門主之位傳給了師父,”翁銳道,“但當師父想把他的所悟所成教給門人弟子時,他忽然覺得說不清了,他覺得不管他怎麼說都不是他的真義,別人就算學得再好依然無法超越他,甚至無發超越天樞劍法。”
“那他還做什麼門主?”八爺道。
“師父也是因為這個和兩位師兄產生分歧,”翁銳道,“他一氣之下離開了天樞門,想找一些悟性好的弟子完成他的夙願。”
“他就這樣找到你和衛青了?”八爺道。
“是的,”翁銳道,“不過在此前此後他還找過過別人,打過我很多回的那個天靈子他也指點過,不過都放棄了,我是有幸碰到師父才能有今天。”
“哼,你還別高抬他,”八爺道,“能碰到你們兩個,那是他的幸運。”
不管八爺怎麼說,翁銳自然不敢對師父不敬:“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他叫我們基礎劍法,教我們練氣,交給我們他體悟到的‘劍徑八法’,還時不時的打我們一頓,然後就把‘天樞十三劍’的偈語交給我們,讓我們自己體悟自己練,就再也沒怎麼管過我們,我也是碰碰撞撞,也有許多高人指點鞭策才走到了今天。”
“那你的‘天樞十三劍’練得怎麼樣了?”八爺道。
“師父沒教,我也走不了師父的路,”翁銳道,“第一首偈語我把他練成了一套劍法,就叫‘混沌初開’,第二首偈語‘宗物同塵’我感覺用掌法更能表達,最近一直在思慮第三首偈語‘永珍歸一’。”
“你把那偈語念來聽聽。”八爺道。
翁銳道:
“宇邃星月朗,一耀化萬塵。
四時逐日據,逢春草木深。
城繁喧囂落,將夜賦元辰。